成了对比的事物,她们并不低男子一等。
“我射箭成这样是我本人实力不济,体能也跟不上,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人听到俞渐离这种回答,不由得更气:“装什么清高?你什么样的人,整个国子监有谁是不知道的?只愿意与陆公子结交,四门学的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还真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又何必这样扭曲事实?”俞渐离虽然箭法不精,却还是努力地又射出了一箭,“诸位之前是如何待我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近期又开始想办法与我结交,其中为的是什么还需要我明说吗?”
“我们之前与你疏远,只是因为你之前做出的出格的事情,还害得其他监生被退学,毁了他的前途,谁人能不唾弃?”
俞渐离的回答依旧不紧不慢:“所以近期想与我结交,是终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吗?不然为何会突然改变态度?”
一时间,竟然无人能回答出来。
要么,他们承认他们是冲着陆怀璟和俞渐离亲近的。
要么,他们就要承认之前确实是错怪了俞渐离。
两种都是他们不想承认的。
他们就是想让俞渐离这样优秀的人挂上污点,这样他们的平庸就仿佛只是因为他们出淤泥而不染。
有人转移了话题,问了其他的:“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与陆少爷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故技重施,准备坑害下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跟着附和:“就是,整日里总说你多优秀,平日里讲学时你的见解也没有多独到,其他功课也都一般。我们支堂里多半是贡监,没有谁比谁高贵,你只是多了一张好看的脸罢了。”
俞渐离射完了最后一箭,终于放下了弓箭,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已经变得通红。
这身体真是娇嫩得很。
他在平日里的确很低调,也很少说出自己的见解,写文章的时候也很收敛,主要是怕自己暴露出穿书者异类的观点,引起旁人的注意。
尤其是不想被明知言发现异常。
功课一般是平日里的小考出题都很简单,大家的成绩都差不多,也看不出什么差距来。
他没有解释,只是道:“陆少爷为何这般对我,这确实得问他,我没有刻意巴结。若是诸位能拿出证据来,我定然哑口无言,可你们刻意诽谤,我真的没办法妥协。”
说完,他竟然能够对所有人灿烂一笑:“大家不必过于关注我,你们的优秀不会因为我而被埋没,各位飞黄腾达的那一日,我定然不会这般出言诋毁。”
看着俞渐离此刻的模样,竟有人被反驳到无言。
曾听闻俞渐离内心非常脆弱,被人诋毁也会大病一场,可如今他们见到的俞渐离总是这般淡然从容。
他总在微笑,笑容温和,如和煦的光。
他似乎从来不会发怒,被人针对的时候也会不紧不慢地回答,不会气急败坏,甚至不会有什么情绪起伏。
性情稳定到有些可怕。
俞渐离见没人再与他说什么了,便坦然地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等待,心中想着月试这一科怕是要垫底了,也不知道其他的成绩能不能均衡回来,看着别太惨烈就行。
幸好四门学大多都是出身寒门,没有买马的能力,他们不考骑射,不然他说不定还得经历点皮肉之苦,从马上摔下来他恐怕真的会突然死掉。
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真难当……
*
午间,俞渐离进入馔堂时,宋筠望刚巧从馔堂出来。
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相互之间都有些尴尬。
让俞渐离没想到的是,宋筠望居然会主动与他说话:“你射箭不行的话,其实可以找纪砚白,他定然会教你一些助教都不知道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