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呈解释:“她也是被吕珩侵犯过的受害者之一,巧合的是,在吕珩对她实施侵犯行为之前,她正在和自己的好朋友通话。吕珩将她从饭局带走时,她和好朋友的通话没来得及挂断,她的好朋友很聪明,在她这边声音出现不对劲后,没说话没挂断,选择了录音保留证据。”江洵生一愣。
“她之前尝试过报警,但每次都被吕致华压了下来,还威胁过她不少次,所以她一直没敢把这段录音给出去,她怕被逼着删掉录音。除了她本人和她的那位好朋友,没有人知道这段录音的存在。直到前几天,第一次有关吕珩性侵的话题被放到网络上,她通过帖子认识了也被吕珩侵犯过的其中一位已报案的受害者,知道了博恒在背后推着这件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确保博恒在这件事上可信后,才又鼓起勇气找了警方,给了这个录音。”傅呈简单总结道。
服务员敲响包间门,推着餐车进入包间。
菜依次上齐,服务员离开后,傅呈又道,“其实已经足够定罪他强奸了,只不过他的实际行为远比现阶段证据所能反应的性质严重,还需要很长时间给警方去调查,以便能有更多的证据去证明他的严重犯罪事实。之后的程序,我会派人盯着,不会给吕致华吕鸿永颠倒黑白的机会,唯一能发生变动的,只关乎他需要在里面蹲多久。不过想来,吕致华也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江洵生抬眼,听见傅呈继续道,“他眼下,应该先多操心自己公司的运营情况,因为不需要太久,他的资金运转就要出问题了。”
饭吃完,傅呈又把江洵生送回剧组。
回程的途中道路缓行,车开开停停,踩下一个较久的刹车后,傅呈问,“最近在拍些什么剧情?”
江洵生偏头看着这个,“怎么突然问这个?”
傅呈轻声道:“帮你找回一点拍摄的状态,别总想着吕珩的事儿了,这件事结束了。”
“嗯。”
应声后,江洵生很快将记忆定位在自己下午最后的拍摄,像背书似的道,“这段时间的拍摄,其实主要就是两个部分,一是讲马桥这个角色是如何彻底走上的歪路,二是讲马桥已经手握黑恶势力命脉后,在县城呼风唤雨。彻底走上歪路的前因,我之前跟你说过,就是他的青梅竹马被家暴,他想报仇,就去找了那个试图栽培他当接班人的前老大,用了他的人脉报仇后,一去不复返。至于在县城呼风唤雨,就是些常规的杀人不眨眼。”
缓行稍有改善,不过车往前还没开出去几百米又遇上了一个超长红灯,看了眼江洵生没换下的衣服,傅呈猜道,“现在在拍摄的,是他如何走上歪路的剧情?”
江洵生嗯了一声,“怎么猜到的?”
“衣服材质比较差?”傅呈推理道。
江洵生认真道:“他变成黑恶势力老大后,为掩人耳目,穿得也很简陋。”
“是吗?”傅呈道。
江洵生:“是的,直观的差别其实是年龄,当上老大后他已经不年轻了,化妆师一般会给我画老一点。”
傅呈点头:“原来如此。”
“一会的夜戏,就是他为青梅竹马报仇,把青梅竹马现在的丈夫杀了后的分尸现场。”江洵生说。
傅呈:“分尸现场?”
“嗯,”江洵生说,“略显血腥暴力。”
傅呈问:“这可是你第二次分尸了。”
听见傅呈的话,江洵生先是一怔,随后才想起来《明潮暗涌》里,自己那个家暴男杀人犯的跑龙套角色,也有过分尸的情节,“《明潮暗涌》你也看了?什么时候看的?”
傅呈:“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
“......看不出来,傅总原来这么重口。”江洵生道。
见江洵生总算不像背书了,傅呈很轻一笑:“也许是因为,注意力不在那上面?”
回味过来这句话的潜藏含义,江洵生没再说话,很久才哦一声。
到达片场和傅呈告别,江洵生到化妆棚下让化妆师进行了简单补妆。
补妆结束,江洵生拿着剧本到棚下等开拍,看了两页剧本后,他才想起来这场戏主分尸,少得可怜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