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和身后的一干人都低着头,哑口无言。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议事会建立之初的目的。”谢格温的语气中难辨喜怒,他放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路过工作中的轻甲兵时,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向他们点头:“辛苦,请务必彻查。”
他日,他会亲自向明阮赔罪。
行走间,谢格温空荡荡的手掌轻轻在身侧收拢,像是试图留住其中的余温。
只是可惜,方才连与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
另一边,明阮已被带到了飞舆前。
这好像不是普通飞舆,其配色与外形都跟明阮见过的不一样。整艘飞舆大而精致,主体流畅不失锐利感,车身上面印刻着那熟悉的图案。如果一定要说,这明显是地球上普通小轿车和国家要人专车的区别。
可惜明阮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眼,就在宿聿云的目光下钻了进去。
车内温度很舒适,放着轻柔的白噪音,座椅也很软。明阮逐渐放松了下来。
要是气氛没那么沉默就更好了。
这回宿聿云坐在了他身侧。
但身旁的人简直就像一个雕塑,上车之后一言不发,他垂眸不知注视着何处,连眼珠子都没动过,手也不像之前那样会敲敲什么东西,而是搭在座椅扶手上。
再看两眼,好像还搭的挺用力。
“抱歉。”
沉默中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明阮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宿聿云,宿聿云却又不说话了。
今天跟他道歉的人有点多,但对方是宿聿云的话,就让明阮百思不得其解了
“老板为什么要道歉?”明阮小心翼翼问。
宿聿云眸光微动,向明阮侧了侧脸,眼睛却依旧不看他:“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明阮连后怕都忘了,脑子全速加载,试图跟上自家老板的逻辑。
今天他在议事会意外遇到了传说中的袭击?
不对,好像不是意外,对方的目标似乎就是自己,
但老板的意思难道是?
“您不会是在说,如果您今天不带我来议事会,我就不会遇到意外吧?”明阮试探着总结。
宿聿云视线上移,与明阮对视时,眼中明晃晃的写着‘就是这样’。
天啊。
明阮的治愈之魂再次觉醒了,他看着现在的老板,就像看着曾经的灰狼狐狸狮子雪豹……
愿世界上没有牛角尖!
“您怎么会这么想呢?虽然老板真的很厉害,但也不能预测未来吧?而且,来这里是我的选择,就算您猜测这一行可能出事,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您也不好随便阻拦我呀?”
“毕竟意外随时可能发生,如果以避免所有意外为生活的首要目标,那人就没法好好活着啦,这件事跟老板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阮涛涛不绝地安抚着,说着说着,却发现宿聿云一直专注的看着自己。
明阮在这样的注视下越说越小声,最终住了嘴。
“老板?”他唤道。
实在是宿聿云的眼神太不对劲,那双金色的眸子沉沉的,晦暗不明。让明阮想起第一次离开疗养区时,那一场黑云压城的暴雨。
“嗯。”宿聿云应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明阮只觉得眼前的人好像一瞬间陷入了无限的回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