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耍赖撒娇缩在秦朔川怀里不出来。
“我以前就想着,我要是能成功把北山追到手,我就当一个贴贴怪,每天都贴在他身上当腿部挂件,最好是他去送外卖我都变小了然后在他外卖箱里蹲着。”
秦朔川:“你要是愿意,现在也可以每天和我一起上班。”
段江言吃着饭后水果:“不要。你这个资本家当得一天到晚比打工人还忙,我大学的时候都只是早八,你一天到晚早七还偶尔早六早五,我才不。”
秦朔川哑然失笑。
到了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段江言不放心,又摸了摸秦朔川的额头试他的体温。
仍旧还是低烧,温度比白天更高一点,整个人看起来蔫头耷脑明显没精神,洗了澡之后都没精力吹头发就想躺下,段江言把他叫起来给他吹干了头发。
段江言不放心:“半夜不舒服就跟我说,好不好?再自己忍着我就生气了。”
秦朔川笑道:“真的没事,小江医生你太严厉了。”
段江言哼了一声,又听他继续道:“过来搂着。我暖和么?”
“你都烧成火炉了!”段江言心疼道,“暖和!谁能比你暖和啊我的活爹!”
睡前喂秦朔川吃了退烧药和胃药,入夜后段江言只觉得越睡越热。
人在发烧时的热是干燥而滚烫的,干焦焦的灼热。
他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梦中真像是被火炉抱着,此时感觉身边忽然一空!
秦朔川猛地坐起身,下床有些踉跄快步把自己关进洗手间。
“秦朔川?”段江言茫然睁开眼睛。
洗手间紧闭的门内传来秦朔川的咳嗽声和压抑呕吐着却撕心裂肺的声响,段江言立即清醒,猛然坐起身,鞋都顾不上穿就连忙下床。
但他锁着门不让段江言进去。他这性格向来这样,怕被段江言嫌弃,也怕给段江言添麻烦,任凭段江言在门外敲门,缓了许久才低声虚弱道:“没事……我没事……”
幸好段江言早就问服务生要过备用钥匙,才不管秦朔川说什么,直接就拿钥匙把门强行打开了。
秦朔川脸色煞白,也没力气去管干净不干净了,靠坐在地上倚着墙低垂着头,唇角的鲜血殷红刺眼。
段江言登时震惊恐慌,秦朔川立即道:“别怕,只是太疼了把舌尖咬破了,是舌头流的血。”
他反胃干呕的厉害,但胃内空着,只是吐了刚喝的清水和未消化的药片,体温越来越高。
段江言心疼的蹲在旁边陪他缓了许久,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等他终于缓过来一点才把他扶起来。
秦朔川:“就是胃有点疼而已,退烧药副作用,已经好了。”
段江言没法对着这张惨白的脸相信“已经好了”的鬼话,但是某人又讲究的很,非要漱口刷牙还换了一套睡衣,没重新洗一遍澡还得多亏段江言拉住了。
“睡吧。”秦朔川的语气反而像是哄孩子,“明天早上看彩虹去。下雨之后可能有海市蜃楼,起晚了就看不到了。”
段江言皱眉道:“你不舒服要告诉我,你睡,我今晚盯着你。”
常年当医生的经验,很多病人都是晚上突然病情加重,包括晚上发高烧亦或是就连咳嗽都是夜间更重,白天好好的,他当时就担心秦朔川入夜之后会烧起来。
也幸好没睡,秦朔川很快就胃疼的辗转反侧,段江言都不敢想他得多疼才能愣是把舌头都咬出血了。
翻出温度计一测,体温已经快四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