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言微笑的表情映在屏幕上,接起电话,若无其事问:
“怎么突然打电话,北山你是要上号玩游戏吗?”
秦朔川猛灌了一大口咖啡,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游戏,房子都着火了。
“你……”秦朔川的声音有些不稳,段江言眯起眼睛,有点好笑的发现他甚至绷不住“北山”的声线了,距离原形毕露只是咫尺。
“江江,你怎么能——”
段江言继续往嘴里炫饼干,没心没肺无辜疑惑:“嗯?怎么能什么?北山你今天好奇怪诶。”
他深吸气,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但实在是很难:“江江,那咱们算什么?”
“咱们是天下最好最有默契的游戏搭子诶!”
“不对,咱们还……”
“咱们还是没见过面的网友,毕竟走大街上我都认不出你。”
秦朔川的指尖都有点抖,句句无法反驳,句句扎在心窝子汩汩冒血:“不对……”
对,没错。
虽然自始至终两人都心照不宣暧昧,但从来没有过一句对于关系的承诺——
江小狗明明两次想表白,都被自己亲手给捂住嘴制止了。
只顾着本体和马甲吃醋,从没想过会后院失火,当时为什么不让他和北山表白。
秦朔川指尖抖得更厉害了,胃也跟着一阵阵尖锐的绞痛。
——他是不是怪我一直没露脸,觉得我不够真诚所以才生气了。
事情发展到了难以预料的局面,秦朔川心一横,掉马就掉马。
“江江,咱今晚见一面吧,我其实有件事要和你说。”
“不,我刚刚已经约高承哲去蹦迪了,你还是好好‘面试’吧,”段江言歪头,
“北山,已经晚了。”
一语双关,其实“晚了”的并不是邀约。
他刚刚发出取衣服加见面的邀请,其实是真的喜欢过,即使碰了他最讨厌的名为欺骗的底线,他也想再给“北山”一次机会。
如果刚刚秦朔川刚刚能抓住最后机会坦白从宽,而不是无中生友试着继续撒谎——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现在想坦白,太晚了。
“你……要和高承哲出去蹦迪?”
秦朔川的声线几乎完全崩出本音了,但他完全没意识到。
段江言有点想笑。
这倒是假的,狗都嫌固然在他雷区踩了又踩,但他倒也不至于转头去用花心死渣男牌垃圾恶心自己。
实际上是今天田莹莹没课,他约这个特务头子一样的“好表妹”出来。
竟敢联合外人欺骗她哥,必须狠狠弹她脑门。
秦氏集团顶层。
小林秘书正踩着高跟鞋哒哒哒拿着文件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就见秦朔川大步从她面前一闪而过。
他那一米九的大长腿一步顶人家好几步,小林秘书懵逼转头时,却见他已经边穿外套边走出去好远。
“诶诶诶秦董!”她连忙追上去,“您去哪里?您要出门吗,我这就让司机过来——”
“来不及,我自己开车回去。”秦朔川蹙眉看着电梯显示屏,第一次觉得集团总部建的太高了,亦或是电梯太慢了。
这段时间他只顾着本体和马甲较劲,甚至阻止江小狗和马甲表白亦或是走得太近,吃自己的醋时从来没设想过会突然两个身份不用争了。
变故陡生直接傻眼,同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