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以后要是追到手了,长夜漫漫那还不是有的是时间嘛。没有发觉对方努力藏起来的心虚恐慌和沉默。
段江言收起手机,找了外套披上,想着下楼去看看父亲摔伤的脚好点了没有。
恰好到了晚上查房的时间,护士长带着一个实习小护士敲敲门进了隔壁秦朔川的病房。段江言刚转身要按电梯下楼,就听护士长惊呼:“怎么回事!快去叫医生!”
实习护士匆忙跑出来,差点撞在段江言身上,段江言连忙大步走进秦朔川病房。
秦朔川一手紧紧攥着病号服前襟,按住心脏的位置,脸色煞白扶着病床边沿已经站不住了,缓缓滑坐下去。
“深呼吸,”段江言上前打开制氧机,小心扶起他躺在床上再连其他仪器,“心率怎么突然这么快,秦董您放轻松,先别想太多,慢慢呼吸。”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心动过速,他那颗脆弱的心脏还没养好,现在可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地。
段江言注意到他手中还拿着手机,联想到前几天霸总先生还挤兑单身狗、睡前要和男友聊天——突然错觉似的发现秦朔川有点生无可恋的无奈表情。
懂了,小情侣吵架了。
“病人平时注意保持心态,”段江言推推眼镜,“生活中有点言差语错的相互包容一下嘛,毕竟感情总要磨合。”
秦朔川躺在床上戴着氧气管,沉默看了段江言一眼没搭理他,潜台词好像在说“你这个单身狗懂什么。”
说谎竟然是江江深恶痛绝的雷区,更没想到最初一个隐瞒身份无伤大雅的小谎言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最要命的是江江明显对“资本家”的印象非常恶劣。
这是磨合的问题么,这是马上要挨一个耳光、然后还没谈上就被分手的问题。
夜深人静一个人也格外容易多想,挂了电话,秦朔川耳边还是江江义愤填膺的声音,越想越就心里越乱,心跳一不留神越来越快,原地就默默把自己吊在了路灯上。
段江言感觉到了某人心情不好就单身歧视,登时恼羞成怒哼了一声,心想你等着吧,过不了多久我就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倒是你,这么烂的性格,没被甩了真是你对象大度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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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包厢里。
“什么?”秦锦震惊问,“秦朔川没死?”
朋友道:“我找人悄悄查过他病历,虽然心肌炎的致命率高,但他发现的时间很及时,没拖得太严重,养一段时间连后遗症都不会有,离死还远着呢。”
秦锦顿时慌了:“不,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活着?这不应该啊。”
朋友疑惑看着秦锦。虽然大家都知道他非常讨厌这兄长、时常会委屈诉苦秦朔川是如何打压他、高高在上奚落他,但到底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也不用恨到巴不得秦朔川死的地步吧。
另一个朋友打趣到道:“害,他不就是命大抢救过来了吗,小锦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呗,怎么慌成这样,紧张的魂都丢了似的啊?”
秦锦摇摇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来压惊,憋着什么话最终也没说。
不对,秦朔川原本的命运不是这样的。
他急病突发而死,秦家陡然失去了继承人,家主之位空悬,利益纷争的乱斗之中无人在意他这个人本身,甚至连尸体都横陈冰冻而不得入土为安好多天——
因为混乱之中突然就有人发现,秦朔川根本不是秦家的血脉。
想到这里,秦锦咬牙切齿,自己才是秦家真正的继承人,现在难道不应该已经隔岸观火最终在混乱后坐收渔翁之利吗?
既然秦氏集团早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