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不吃。”
段江言怒道:“烫手!再不‘降落’要泼您床上了。”
秦朔川把眼罩拉到额头坐起身,胃绞痛的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有点烦躁,“你要是闲的没事做,就把花园里的地全都犁了。”
段江言心里竖中指,心想你以为我想管你啊,二百万的出诊费要是还把客户饿的低血糖晕过去,那可就哄堂大笑了。
再说从医德的角度,下到三岁小孩上到七十岁老头,他对付这种叛逆的病人最有经验了。
气氛凝固。本以为还要继续打工人和资本家的互殴,出乎他的意料的是秦朔川居然在沉默几秒之后妥协了:“筷子……谢谢。”
今天居然人模人样的,段江言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人病着的时候难免小孩脾气格外任性,自己刚刚好像有点凶。
秦朔川只勉强吃了几口,病恹恹放下筷子,段江言见他胃痛得脸色惨白、喉结滚动明显是恶心想吐,也不敢多强迫他。
“把我手机拿过来。”秦朔川道。
“都这样了还要处理工作啊?好好休息吧,您这样的不得气死一面包车医生啊。”段江言道。
秦朔川闻言,慢慢转头看向段江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单身狗当然不懂情侣睡前聊天的乐趣。”
段江言:……
操你大爷,死毒舌,想感受单身狗的愤怒铁拳吗?
“好,您聊吧,”段江言磨磨牙,“我去洗个澡,脏兮兮的别睡脏了您高贵的沙发,借您浴室用用。”
秦朔川的确是真有点洁癖,闲杂人等不能用他浴室。
在没确定段江言的身份之前,这充其量也就只是个恰好同生日的陌生人而已:“去隔壁客房洗。”
段江言“噢”了一声。
客房被佣人收拾的很干净,被褥都是全新的没有一点灰尘,甚至还摆着一次性睡衣,应该是可以睡人的。
不是说都没收拾吗?段江言疑惑。
他不想对有男友的人自作多情,但秦朔川这样一个明显领地意识很强的人,无论是拐骗他回别墅、还是逼着他睡一间房,都是在太可疑了吧。
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他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值得被首富大佬惦记的,连称斤轮两都没多重、卖不上多少钱。
洗完澡之后又恋恋不舍看了几眼这暖和舒服的大床,最终换了床上的睡衣,抱起枕头回到主卧沙发。
秦朔川居然也洗了澡。
病成这样都不妨碍他作死,段江言决定收回“气死一面包车医生”的评价,这得气死一个卡车车队。
段江言严肃道:“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洗澡。之前有个病人我们好不容易给救过来了,术后看着好好的,没听卧床别动的医嘱,蹲下系了个鞋带结果就死了!”
秦朔川正拿着手机给谁发消息,闻言瞥了段江言一眼:“没事,我今天没鞋带。”
段江言:……
来人,谁去拔了这个死毒舌的舌头。
段江言默默烧水找药,把照顾病人的一系列事情做好之后,爬上沙发把自己裹进沙发毯里。
——不管秦朔川到底有什么可疑企图,他只需要降低存在感、水完时长,然后顺利得到出诊费。
秦朔川以前胃痛时就只能悄悄忍着不敢吭声,后来则是没人有胆量强迫他起来吃饭,没想到吃了小半碗段江言煮的面条,还真就缓解了。
消息发过去了。
江江江那边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