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很快就长高了。”桓修换上一副哄孩子的语气。
桓夜纠结了一会儿,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道:“那……之后再去学校,我该管您叫雄父还是老师呀?”
桓修差点忘了这事,颇为不好意思地解释了自己其实是隔壁大学的实习助教,和桓夜的学校其实关系不大。
“……呜。”
不知道昨晚已经在心里琢磨多久这事儿了,这会儿被告知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的,桓夜幼小的心灵非常受伤。
桓修觉得这小家伙真是好玩。
席然这会儿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桓修对他换衣服的速度叹为观止。席然现在已经暂时调到后勤部门了,理论上穿得随意一些也没关系。但桓修看了看他,从头到脚依旧穿得一丝不苟。
桓修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席然的盘子和杯子从小夜旁的位置挪到对面,也就是自己身边了。
席然见到后没有任何迟疑,坐到了桓修为他“安排”的座位上。家主身边的位置理论上是属于雌君的,或者干脆就谁也不能坐。但正如昨晚所说,尽管惶恐,但席然也绝不会推拒桓修的宠爱。
“对了,小夜,周末我可以去学校帮你办复学手续。”
小夜的第一个反应是无措地看雌父。
“我去就可以了,雄主。”席然转头,显然是不想麻烦桓修。
“那不如我们三个都一起去吧?”桓修看着席然,意有所指道,“正好去和学校的人打个招呼。”
席然愣了一下,这下点头同意了。
留下暂时还在休学的桓夜独自看家,桓修和席然出门了。路上桓修随口和席然聊起来通勤时间的话题来,得知军部原本应该是比着早到岗得多,只是后勤部门比较闲,才推迟到这个点儿。再一追问,桓修发现对方的下班时间还比自己晚。
比较之下,他不禁感叹他们研究院的上班时间是多么亲切而人性化。当然,保不准是因为研究部和机架方面的大多是雄虫,所以政府给予了优待。
“那下班后我就直接回家了。”
“好的。”
席然得知晚上无法来捎带桓修回家,露出少许懊恼的神色。
“之前雄主提到去学校的事,”席然突然提起前话,“您有心了。”
“欺凌的事儿早些时候都传到大学院来了,想必不是只发生一两次了。我去打个招呼,对小夜总归是好的。”
桓修不得不感叹,这个大小的孩子也会有些能够对同龄人抱有这样的恶意,而他们又同为雌虫幼崽,在这个雌虫生活不易的社会对同类的遭遇冷嘲热讽,颇有点讽刺的意味。
“那就麻烦您了……”
“他都随我姓了,还客气?”
席然稍微笑了一下,他看起来还是不大会回应桓修的好意。过于敬畏似乎容易惹得桓修不喜,但是沉默又显得他不尊重对方。席然还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沟通方式……虽然他自认为本身就不擅言辞,但他会努力尝试的。
研究院的同事们知道桓修纳了席然当雌侍的事情,多少都有些意外。
“你不喜欢那个亚雌啦?”中午一群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有虫大胆地直接问道。一个多月相处下来,桓修已经和他们很熟了,说话也不讲究了。
“谁跟你们说我喜欢那个亚雌的?”桓修眼角抽了抽,除了卡兹奇,他应该没有和别人提过。
卡兹奇愣了一秒,急忙转头为自己辩护道:“我不是我没有啊,我没和别人说过啊!”
“啊不是他说的,是听我亲戚说的,”那人也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