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必须解释,必须。”
Clark站在大厅中央,背后是玻璃围成的墙,湖面粼粼反射月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面对靠在椅子里的披了件黑袍的男人。Alfred坐在旁边的滑轮凳子上用消毒棉花擦着手里的勾针,Diana已经裹上风衣,陷在沙发里杯里晃着典藏版的威士忌。
三个Alpha一个Omega,他在白色日光灯下,像个穿着戏服的小丑,全力表演却不受待见。
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解释!Bruce。”
他希望听到个能让他好受点的理由、道歉或者借口,然而Bruce只是平静开口,懒洋洋地。
“这是工厂爆炸,不是公寓楼火灾,只有出得来和出不来。”
“明明有人在火里活着!”
“是还没死。”
震耳欲聋的惨叫重新在Clark脑浆里炸响,他有非常好的听力,连血肉烤干爆裂的声音都能听见,自然包括最后不甘的悲叹和嘶鸣。他们是那么渴望生存,在被当作烤肉留在火里的时候。
“万一他们希望重新见到自己的家人,万一他们即使遍体鳞伤也要活下去,万一他们的意志根本不是病痛可以屈服的,那你!”
Clark拳头攥得指节发白,低垂的披风扬离脚踝。老管家握住了椅子扶手,Diana放下了酒杯,处在最危险境地的男人却毫不畏惧地昂起下巴。自负,非常自负。
“那我敬佩他们的灵魂。”
“那你亏欠他们生命!!!”
“Clark!”
Diana还未叫出口,红影一晃,超人已经掐着Bruce的肩膀钉进墙壁,他们清晰地听见了骨骼撞击的声音。
两股Alpha信息素直击Omega,这几乎是本能的。另一股瞬间爆出锻截了所有,这也几乎是本能的,来自最强性种绝对的领土霸权,在他的土地上只有他说了算。
Bruce扣住Clark的手腕抬起头,那是彻底的掠食者和控制狂的眼神,他命令他放下,用眼睛和气味。Clark的面部肌肉在抽搐,他恨透了从脖子后面涌出的服从欲,软弱地跟烂柿子一样。
“人类很坚强。”他咬牙切齿,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在说这个时想的是谁,可能正是现在他手里的人,可他依旧把Alpha钉在墙上离地两米多的地方。
“那是痛苦激发的资质。”Bruce收回了气味,直视用力量要挟他的Omega,什么都像他牵着线丢出去的球,他只要想收随时都能重新掌握。
Clark愤怒瞪着男人如潭水沉静下来的瞳仁,逐渐也被引到平静的道路上。其实还是他的错,他早察觉不对劲了,只是在等待耳蜗里的那个小东西发出召唤他的声音。他什么都没探究,什么都没在意,直到电视播报,犹如那天的议会,火光中心,无力至极,因为他的木然。
熟悉的腥气爬进鼻腔,Clark皱了皱鼻,眼神在人类面庞和自己攫住人肩的手上来回扫。
Bruce隐隐底哼了声,Clark触电一般收回手。人类依墙滑下趔趄了一步,立即圆滑地拯救回来,背脊直挺地调整腰间的袍带。
“你没有权利决定谁去死,Bruce。”
“你也没用权利决定谁去生,Clark。”
他们互不相让地结束了这场冲突,一点不友善地,没有输赢。
超人握紧拳往门口飘去,边远离边宣誓。
“我留在这里,这间屋子,见鬼的,我要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红色从门框一角消失。
“那我。”Diana最终喝完了杯里的高酒精含量液体,“是留下确保两个小男孩不要闹翻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