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从脚底直冲头脑,瞳孔都放大了。
偏偏裴昱行还站在他身后,双手捧住他的脸不准转头:“这次是真的有人在看哦。”
言蹊:“……”
羞耻得想逃。
啊啊啊啊啊!
转了脚跟想跑,下一秒却被拉回去,下巴被钳住,就这
样被吻了。
并非像他那样浅尝而止,非常认真和虔诚,唇肉都感觉到痛意。
察觉到他的不安,裴昱行拉开一点距离,并不太远,说话间互相厮磨。
“闭上眼睛。”
言蹊完全不会思考了,下意识跟着做。
树叶沙沙,枯叶被吹走。
好安静。
双手揪着男人的衣服,角落静悄悄,都没人了,也不在意摄像头。
监控依旧兢兢业业。
过了几秒,“唰”地别过头。
……
从园子里出来,言蹊把帽子戴上了。
脸色是不能见人的程度。
裴昱行跟在他身后,老神在在,稳如老狗。
在路上碰到大堂兄和二堂兄,他们要去娱乐室,既然遇上,便热情邀约。
裴家家大业大,娱乐室也修建的十分奢侈豪华。
三层楼小别墅,小吃冷饮,娱乐健身特别齐全,连网咖都有。
甚至在楼顶修建了露天游泳池,十分空旷的平台,防弹玻璃做围栏,躺在沙滩椅上,可以眺望大半个津城市,直到天地相接的地方。
超级适合开part。
不过天气渐冷,没人想游泳。
最后大家去了二楼打斯诺克。
“会吗?”
言蹊摇摇头。
他的娱乐活动还是书法和下棋这类多一些,静下心来坐大半天,心境平稳沉着,是很享受的时刻。
大堂兄就笑:“那你今天有眼福了哦,让堂哥给你露一手。”
言蹊虽然不会打,但小时候在电视上看过比赛,大概知道规则是怎样。
用一个球撞击另一个球,进洞就好了。
开始前裴昱行来了电话,临走前将球杆交到他手里。
大堂兄和二堂兄打了两轮,转头看见他一个安静坐在那,便叫他过来玩。
裴昱行接完电话回来,看见年轻丈夫趴在桌子上,手里捏着杆子,非常努力地比划着动作。
像模像样的,球倒击上了,离洞十万八千里。
两位堂兄发出友善的哄笑。
言蹊皱着眉头,看着跑偏了的球,垮着一张脸。
裴昱行没急着上去,站在门口,打开手机摄像头。
言蹊尝试了两三次,终于成功进了一个球,他很欢喜,虽然两位表哥依旧在笑,还拍手。
“好球,罗尼·奥沙利文都为你鼓掌!”
“这一颗白的进的,秒杀全场啊!”
“阿行你回来了,看你家这个,不走寻常路,非比一般,我等佩服。”
言蹊走过去,悄悄在他耳朵边说:“没有丢脸吧?”
裴昱行收起手机,看了眼网兜里的白球,和年轻丈夫笑意盈盈的眼,沉默了两秒。
最后觉得,还是哄人比较重要。
国际影帝昧着良心,面不改色:“很棒。”
言蹊就笑了笑,没看见两位堂兄惊呆了的表情。
裴昱行平静地脱下外套,解开衬衣袖扣,袖口被挽到手肘处,小臂曲线流畅,看起来十分有力量。
接过大堂兄递过来的球杆,淡淡道:“来吧。”
大堂兄哈哈笑了两声,很自信:“你两年没碰过这东西了吧?我年初可在俱乐部拿过奖的。”
裴昱行不置可否。
他是第一杆,围着桌球绕了一圈,表情很沉着,看不出什么。
斯诺克是一项非常优雅的运动,比赛时可以欣赏到台球运动员优美的身姿,自然的人体曲线美。
看裴昱行打球,就很赏心悦目。
身材精悍修韧,弯腰时劲瘦的窄腰,西裤包裹着臀.部,还有笔挺的大长腿。
如果发到网上的话,大概又是一场新的腥风血雨。
虽然大堂兄说裴昱行已经两年没碰过桌球,但言蹊发现,男人的动作依旧娴熟。
击球的时候的时候比较漫不经心,神情却很认真。
打的很好,球都进了。
比言蹊那三脚猫的功夫不知道强多少。
身后传来巴掌声,裴昱行回头看了一眼,言蹊笑着一张脸,冲他鼓掌。
非常崇拜的眼神。
两秒后,男人淡漠地转过头,将袖口又往上挽了两圈。
对着两位堂兄,眼一抬:“继续。”
堂兄们:……
莫名有种路过却被按头吃了口狗粮的感觉。
幸好他们有两把刷子在,丝毫不逊色。
看完两场,言蹊终于知道之前被笑什么了。
白球是母球,根本不能进洞。
而他之前还在沾沾自喜。
“……”突然好尴尬。
见他反应过来,二位堂兄再次发出笑声,虽然没有恶意,但言蹊脚趾抠地。
裴昱行似乎没发现这边的状况。
一杆清台。
后面的几局,两位堂兄连球都没碰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