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些了。他没什么力气起身,便干脆抱着听筒,缩在沙发上假寐起来。等金朝放好水下楼时,就看见沈满棠这副精疲力尽的模样,于是问道:“电话打完了?”
沈满棠懒懒地应了声,连眼皮都没掀开,只是高举着双手,等金朝把听筒放回原位后再将他抱起。
等躺到浴缸里时,沈满棠才勉强从瞌睡中抽离出来,打起精神问:“元宝,我姆妈说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家过年。你想回吗?不想回的话就我们俩一起过年。”
“没事,回吧。”金朝满不在意地答着,同时撸起袖子,给香皂沾湿打泡。
“你怎么这么淡定。”沈满棠用湿漉漉的手轻轻推了金朝一把,“你现在又不是我的小书童了,回去总该有个身份吧。”
他打了个哈欠,扭捏地咕哝着:“大家都知道我们俩的事了,你再回去,身份就不一样了,你知道吧?”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还是在你身边伺候着吗?”金朝继续给沈满棠c:u:ō s:h:ē:n,但等s:h:ǒ:u移到somewhere时又突然撤开,让沈满棠自己解决。
“干嘛呀。”沈满棠撇开浴球,不满道,“不伺候啦?”他现在连手指头都懒得多动一下,就连x:ǐ z:ǎ:o都能心安理得地让金朝代劳。
“你自己m|ǒ两下,别等会弄完又折腾到大半夜了。”金朝移开视线,想起此前多次还洗着澡便开始擦抢走火的画面,严肃道,“明天答应了小弟要去大世界的,今晚早点睡。”
沈满棠的嘴翘得老高,心里暗暗骂沈满棣小滑头,看金朝好说话就缠上他了,连去四趟大世界都说得出口。
“烦死了,你对小弟比对我好多了。我小时候要去玩你都不肯,就知道把我关在家里学习。”沈满棠委屈劲上来后脑子便瞬间清醒,气愤地拍了掌水面,给金朝溅了一脸的洗澡水。
金朝也不恼,只是把脸贴到沈满棠干爽的面颊上微微蹭去水珠,然后取笑他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小孩子吃醋呢?”
沈满棠粘着满手的泡沫,不管不顾地环上了金朝的颈子,任性道:“我不管,姆妈、二叔还有芦姐姐都可以对小弟更好,但你不可以。你是我一个人的,我没同意把你借给他,你就不能擅自对他好。他是我小弟,干嘛要你对他好啊?”
“你的小弟,不也是我小弟吗?”金朝啄了啄沈满棠被水汽蒸得红润的唇,理所当然道,“你待他好,我自然也会待他好,更何况他还和你小时候长那么像。”
只这一句话,就让沈满棠气鼓鼓的双颊瞬间漏了气。真是的,怎么有人一本正经说的话都像是情话一样动听。
他轻哼了一声,抬起头来和金朝接起了细细密密的吻。换气间,他含糊地说道:“好吧,勉强原谅你了。”
金朝谈久了恋爱,已经明白不能对男朋友的反话和嘴硬较真这一真谛,还很好心情地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最终什么也没做成。已经被亲清醒的沈满棠再一次在心中埋怨起了贪玩多事的沈满棣,并决定第二天见面时一定要狠狠抽一顿他的屁股。
翌日一早,沈满棠强忍着睡眠不足的恶心感,和金朝一同到沈家门口接沈满棣。
沈满棠不适地靠在车窗上,郁郁道:“元宝,我好想吐啊,可能是晕车了。”不知为何,明明每天都是那么早起的,今天他却格外难受。
“吃点梅子压压吧。”金朝往车后座伸手掏了掏,从他一早准备好的野餐篮里取出一袋福臻包装的陈皮梅来。
“嗯。”沈满棠有气无力地接过袋子,吮了好几颗才勉强压住喉头的恶心来。他贴着玻璃,望着沈家花园的大门,不耐烦道:“沈满棣今天怎么回事,带他出去玩还磨磨蹭蹭的。”
话音刚落,芦荟就牵着一身红的沈满棣从铁门侧边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