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你这个只会打牌的纨绔。沈满棠睨他一眼,又对着空气练习起了浮夸的笑容。
常遇青无奈又宠溺地笑着,心想沈家银行若是日后落到沈满棠手里,估计得被这呆子干倒闭了。
沈满棠神烦常遇青这种看似纵容,实则压根不信他能做好一件事的态度。他气呼呼地白着眼,又想到昨晚金朝还说自己是他的骄傲,便又把眼球翻了回来。
活该你没男朋友。沈满棠心理平衡了,笑容也自然了许多。他有信心今天一定能拿下冯境秋。
过了一会儿,门外脚步声响起,管家打开门,弯腰恭请冯境秋入内。
沈满棠腾地起身,手掌在裤腰两侧摩擦了两下,才深吸口气笑脸相迎道:“冯会长您好,我是‘玉汝于成’抗日救助会的成员,我叫沈满棠。”
“诶,满棠是吧,坐下说吧,别客气。”冯境秋很是随和,“阿晨,给贵客上茶。”
果然吧,笑脸迎人总是没错。沈满棠冲常遇青扬了扬下巴,扭头又开始和冯境秋拉近关系:“冯伯伯,我能这么叫您吗?本来我还有些紧张的,但刚刚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觉得特别亲切。”
这话虽然谄媚,但配上沈满棠亮晶晶的眼神和甜丝丝的语气,倒也并不烦人。
冯境秋笑着答应:“当然可以,你叫我伯伯,还把我叫得年轻了些。”他一早便清楚两个孩子的来意——昨晚常遇青就辗转要来他家电话,接通后便开门见山地央求他能拨冗会见一位爱国救助会的成员。
已退居幕后的冯境秋本无意掺合此事,只是……他看着常遇青的脸,若有所思道:“你与你母亲,像极了。”
常遇青自谦道:“我的长相不及家母半分,倒是我姐姐与她比较相像。”
沈满棠在一旁认可地点着头,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故意气人。常遇青在桌下握住他的手以示警告,结果就被他毫不留情地一掌拍飞。
冯境秋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逡巡,像是想岔了似的,对沈满棠更为和蔼了。沈满棠受宠若惊,但仍没忘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他从书包里拿出他们救助会的宣讲册,细细地和冯境秋讲起了义演的益处。
“冯伯伯,您看,我们下个月就要在永安公司筹办义卖画展了。目前我们已经联络了好多名家大师,他们都愿意捐画给我们代为拍卖。您也不用担心做义卖就会掉价,像是这些收来的作品我们都会结合作者的心理预期以及市场上的评估行情,标到最高的,绝不会让其他藏家觉得自己手里收来的画贬值了。”
“义演也是一个道理,如果按平常的戏院票价收费的话,我们可能演许多场都收效甚微,但一旦以公益的名头开专场,便会有许多热心人士愿意出高价收票,并且在演出后的募捐环节也会更加积极,而且这些活动的收益我们都会统统捐赠给抗日赈灾的秘密单位的。这样其实并不会有损戏班子的利益,反而能将我们梨园进步人士的美名远扬,您看是吧?”
沈满棠见冯境秋目前听下来仍旧面色和缓,便又进一步请求道:“当然,如果您能再出师,帮我们呈现一场特别的演出,那义演效果一定会更好。毕竟您是京剧老生行当里的顶峰,许多戏迷们都盼望着能再听您开嗓呢。”
沈满棠讲起他们救助会来便滔滔不绝,言辞间奔涌的兴奋压也压不住。常遇青目光柔和地凝视着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