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是个藤条编的鸟笼,成色还很新,笼内有三只鸟,一只蓝色虎皮鹦鹉,一只玄凤鸟,还有一只乌漆麻黑的小鸟。
那年轻弟子大概是从没见过这种黑鸟,好奇道:“先生,请问这鸟是什么品种?”
“乌鸦。”
那乌漆麻黑的小鸟在笼子里上下扑腾,喊道:“假的!假的!”
旁边两只鸟一左一右飞起围着那黑鸟扇翅膀,仿佛要把它按在地上。
苍术面不改色道:“哦,是乌鸦与鹦鹉的杂交种。”
“假的!假的!”
“教他好些话,到现在也只会一句说假的,完全比不上旁边那两只。”
苍术抱住鸟笼,仿佛抱着自己不成器的孩子。他悠然走到这几位道长之间,说道:“差钱吗?我算得正正好好,不应该啊。”
手指轮转之间,他指着左边一个高瘦年轻修士道:“他袖子里还藏着三两银子。”
他又一指右边方脸修士道:“他腰里还有二两。”
“这位乾坤袋里藏了一吊铜钱正好是二两银子。”
苍术一拍手,道:“好了,齐活儿了!”
被他点名的几个修士瞬间脸色通红,被旁边的同伴们注目,三人涨红了脸连连解释不是不愿意拿,是忘记了身上还有钱。
他们最终离开客栈去往扶光宗时,每位扶光宗道长的兜儿都被掏得比脸还干净。
在笼子里的玄凤鸟冲虎皮鹦鹉叫了两声,只有做鸟儿的能听懂他的话。
——苍术的演技比你好多了。
与此同时,在扶光宗赫赫有名的天镜阵之中,十八名修士围着一座三层楼阁盘腿打坐,闭目修行。这座碧霄阁画栋飞瓮,辉煌威严,上塑一个金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从楼阁二层的窗户里望去,里面正端坐着一位身着扶光宗白金相间的道袍的年轻姑娘,长得娇俏可爱却愁眉苦脸。
隔着宽阔的大堂,她对面坐着一个长发黑白交织垂及地面,样貌清俊气质疏离的男人。
那模样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说道:“师姐。”
年轻姑娘一哆嗦。
这年轻姑娘正是谢玉珠,只见她苦着脸摆手道:“策因道长别……别这么喊我,我这……我不习惯。”
“但尊上就是我的师姐,是策玉师君,是这扶光宗的宗主,全宗上下几百人,已经等候您多年。”
策因如一座千年不化的雪山端坐于她身前。
谢玉珠放下胳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被抓回扶光宗已经过去了七天,从第一天起她就被关在这间碧霄阁里,周围无数灵力高强的道长们守着。大家对她倒都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就是每次听这些活了几十上百年的道长喊她尊上,她就一个激灵。
她平日里听人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