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真别说他长得真端正,正是她喜欢的那种模样,浓眉大眼的……
不不不,这卫渊知道她和她大师父之间的关系吗?又或许,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谢玉珠心中大感不妙,只见对方开口仿佛要说什么,谢玉珠抢先问道:“卫公子怎么在这里?”
卫渊略一沉默,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大门:“这是州牧衙门的后门。”
谢玉珠惊诧地回头端详:“哦?”
“我奉命来查抄涞阳王府,住在此处。”
谢玉珠心说她怎么一下子挑了这么个地方来惆怅。
“你是朝廷的人?可是你不是……”
“修士,我是修士。”
“可是仙门严令,修道之人不涉政事啊。”
“所以卫某是仙门叛徒啊。”
卫渊一丝羞愧之色也无,坦诚得让谢玉珠无言以对。他继续说道:“谢小姐……”
谢玉珠再次抢先道:“新春佳节,卫大人怎么一个人在州牧衙门后门喝闷酒?”
卫渊再次顺着谢玉珠的话说道:“我们修道之人亲眷早已去世,自然无人可以团聚。”
“卫大人是哪里人啊?”
“沧州人。”
“沧州人啊!”
“谢小姐去过?”
“我……”谢玉珠这还是头一次离开家,自然是没有去过沧州的。她目光落在卫渊脖子上的红色胎记上,突然想起她听说过的沧州旧事。
“我……我听说,大约八十年前豫州曾经有一场大瘟疫,沧州二十八镇百姓超过半数染病而亡,生灵涂炭。幸存的沧州人说那瘟疫由疫魔而生,疫魔所过之处灾疫横行。祂伪装成幼童模样,就是这里……”
谢玉珠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道:“这里有一道红色印记,据说是疫魔的魔印。”
一阵寒风吹过,卫渊目不转睛地望着谢玉珠,他笑道:“谢小姐想说什么?”
谢玉珠干笑几声:“哈哈哈哈,我就是讲个故事。你看真是巧了,你脖子上也有个红色胎记,你也是沧州人,这不是很巧吗?”
谢玉珠一拍手,她说道:“你也肯定不是疫魔啊,我们俩之前见面后我也没得病……”
“谢小姐说的故事是真的。”卫渊笑得意味深长。
谢玉珠的手僵在半空,笑容僵在脸上。
卫渊继续道:“确实有疫魔,沧州的瘟疫是由疫魔带来,我全家都死于疫病,只有我一人幸免于难。不过,我不是疫魔。”
谢玉珠松了一口气。
“师父自沧州救出我,将我带入逍遥门修行,可惜很快师父便羽化而去。我资质平平又心浮气躁,几次险些走火入魔,有位师姐便为我重理全身灵脉。整理灵脉会在身上留下伤疤,我便让她留在我的脖子上,和那疫魔一样的位置,以志不忘。”
谢玉珠心想,把仇人的印记留在自己身上以志不忘,这铭记的方式够特别的。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