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凭空“炸”没了。
谢玉珠举着炮目瞪口呆,前后左右来回看,而叶悯微与阿严已经见怪不怪。
阿严说道:“不知道阿喜又想去哪儿玩了。”
这些天他每夜都要跟阿喜跑几个地方,吓坏了不少人,豫钧城都有闹鬼的传言了。
“没关系,有苍术在,他们过一会儿就会回来。”叶悯微淡然地拆开一排火鞭,说道:“正好他们不在,我们可以把他们的那份儿都放了。”
谢玉珠便将信将疑地跟他们一起把苍术和阿喜的烟花爆竹瓜分了。
待明安台那边响起鼓声,他们又一起朝明安台的方向走去,阿严牵着叶悯微的手,总是抬头看她。
“悯微姐姐。”他又喊了一声。
他们三人已经在明安台下站定,叶悯微又低头看他,她以为阿严是被挡了视线看不到台子,于是抬手把他抱了起来。
阿严挣扎片刻,认命地低头,在叶悯微耳边说道:“抱歉。”
第一句话说出口,后面的话仿佛连珠串似的被他吐出来。
“对不起,悯微姐姐。我说过你那么多坏话,你还救我,还为了救我而受伤。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的。你不是坏人,悯微姐姐,你心肠很好,而且很聪明,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叶悯微安静了一会儿,阿严有点不敢看叶悯微的神情,紧张之时却听见了笑声。
他诧异地抬起眼睛,叶悯微弯着眼睛微笑着,她说道:“我知道,我是个好人。”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不过是遇见你们之后我才知道的,所以谢谢你。”
阿严眨了眨眼睛,又低下头去,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小声说他都这么大了不要抱,让叶悯微放他下去,叶悯微却不放。
她说台上的温辞才是最好看的温辞,让阿严一定要看看。
阿严和温辞不熟,他小声说:“干嘛非得要我看他,他是你的心上人吗?”
叶悯微若有所思道:“心上人?”
“是啊,从地宫出来那天,你说你想念他还跑过去抱他,你喜欢这个哥哥吧?”
阿严的语气竟有些无端的酸涩。
“喜欢吗?”叶悯微也不知道是在问阿严,还是在问自己。
“哥哥确实长得很好看。”
“他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就是脾气太差了。”
“只是嘴上说话不好听而已,他其实待人很好。而且像他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原本就有娇纵的资格啊。”
阿严瘪瘪嘴,指着叶悯微斩钉截铁道:“你瞧,你就是喜欢这个哥哥!”
鼓乐声急促起来,观众们奋力鼓掌,他们的注意便转回了台上。只见台上乐师一一就位,都是晚上才一起吃过饭的熟面孔,可拿起了乐器便瞧着大不一样。
乐器纷繁复杂,笙、箫、二胡、板胡、三弦、琵琶、月琴与锣鼓看得人眼花缭乱,当中最显眼的要属摆在堂正中的那面架起的堂鼓,鼓面硕大,上面绘着富贵的红牡丹纹。
而乐师之中最显眼的,自然是站在堂鼓前的温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