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的深呼吸,连手都抖着。
“窈窈,加油,咱们集训了这么久,一定比她强,一会上场千万别紧张啊,只是小小的一个魔都赛场,我们以后是要去国外巡演的!”
舒窈无奈的看了老师一眼,“老师,我从小就跟着您练习,你不相信她,也别看不起我好不好,一个比赛而已,我不信她次次能走后门。”
说完后,她斗志昂扬的提着裙摆上了场,被无数个日日夜夜浸湿的练功服,刻在肌肉里的动作,熟练而完美的跳出主舞的气势,随着最后一个大跳完成,舒窈气喘吁吁的站直身体,并没有急着谢幕,而是挺胸直背,姿态高傲,面带微笑的看了一眼观众席,精准的找到付清允之后,鞠躬谢幕。
台下的掌声铺天盖地,比刚才还要热烈几分。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胜负已然分辨。
当舒窈站在领奖台上,握着属于她的金牌,重新拿到一块,比当时被抢走的那块金牌份量还要重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有的只是对自己那段没日没夜练舞时光的馈赠。这块奖牌,理所应当就是她的。
而领奖台下,褚笙一脸落寞,闷闷不乐的看着领奖台上闪闪发光的舒窈,刚好碰上给舒窈拍视频的付清允。
想也不想的,她抓住付清允的大衣衣角,眼尾染上一抹红,我见犹怜的淡淡开口,目光落在领奖台上的白裙少女身上,“她可真厉害。”
付清允不留痕迹的把自己外套从她手心里挣脱出来,四周人生嘈杂,出于礼貌,他从口袋里递过去一包中午吃饭餐厅送的纸巾,“是啊,她就是很厉害,从暑假到现在,整整半年利用一切可以练舞的时间,奖牌,本该就是她的。”
褚笙眼更红了一些,听出了付清允的话外音,拼命对他解释,“那次不是我,是我家里......”
“你不用和我解释的,做好自己就好。”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她的所有自尊一击即溃,在喜欢的人面前被揭穿令人不齿的奖牌真相,换作是谁都受不了。
明明奖牌根本不关自己的事,她也想堂堂正正的拿奖牌,可是爸爸偏要从中作梗,让她捧着这座令她脸红心跳的奖杯回家,说要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一番。
比赛结束的当天下午,四个人在魔都又逛了那么一圈,吃饱喝足带着满满当当的礼物赶回京港。
由于在魔都呆了半个多月,舒窈的寒假作业一字未动,离开学还有一个周的时间,大半个院的人都来轮流给舒窈写作业,她成绩不算差,在重点班排的上前十,考前有付清允单独开小灶加上她本身基础好,各种竞赛班没少跟着去听,考试的时候挤进前五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付清允对于她张罗一大堆人来给她写作业这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主动给她包揽大部分作业,当做她迟到的新年礼物。
开学前夕,舒窈依旧在家拼命赶作业,秦知聿和张南去南山玩车去了,付清允在家帮宋部长忙活一天之后终于找到些空隙出去透透气吃点东西。
他没骑车,独自一人慢悠悠的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今天是十五,元宵节,街道两边的店铺都紧闭着,沿街望去喜庆的红灯笼已然全部挂满。
付清允拐了个弯,似是没想到今天这么冷清,径直走向24小时常开的那家便利店。简单拿了些平时常吃的东西,他做到靠窗的高排座位上优雅斯文的扯着口感还不错的帕尼尼。
正当他出神的时候,便利店的门突然被推开,挂在门上的风铃接二连三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条件反射,他转头去看,泪眼婆娑的褚笙捂着脸哽咽的跟店员说可不可以帮自己拿一些可以快速消肿的药膏。
不经意间,两个人对视,随后付清允又事不关己的低下头慢慢的吃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