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着实有些搞笑,薇薇没忍住,掩唇笑出了声。
再看眼贺亭川,他脸上倒是没有任何波澜,平静的很。可能这种场面,他也有所预料。
"各位不用这么拘谨,尽情玩。"薇薇开口道。众人心想尽情个毛线,谁敢啊,在这儿尽情玩,不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他们今天出门的时候,各家父母都是有叮嘱过的,要是有一点不得体的地方,回家都要倒霉。
贺亭川见薇薇说话没有用,接过她的话头往下说: “各位,上次我太太邀请大家来家里玩,我没
有让各位尽兴,被我家太太骂了,今天算作对上次的赔礼道歉,还请各位尽兴。"
众人相互看了看,有惊讶的,有疑惑的,也有不可置信的,但都没有说话。
所以,今天这到底算是哪出啊?
这两个人外界传得也离谱,应该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气氛依旧僵持着。
薇薇见状开口道: "贺亭川,你还是去楼上待着吧,你在这里,影响我们玩。"立马有人打圆场——
"不用不用,贺总在这里挺好。""就是就是,苏青蟹你不能这样。"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薇薇。
贺亭川在那些吵闹的声音里说: "行,听太太的话,不在这里影响大家的心情。"说完,他当真转身往楼上走——
薇薇忽然叫住他: "贺亭川,你还得把你那名单拿出来撕掉,不然我朋友还是不自在。"贺亭川给梁诏打了个电话,不多久,那份名单就送来了。
贺亭川当众把那名单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那我朋友来了要怎么招待啊?”薇薇继续得寸进尺。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贺亭川去厨房切了水果,泡了茶,非常有礼貌地端出来。
"……"满屋子的人全部惊呆了。
什么情况啊?他们眼睛没花吧?这可是贺亭川啊!他亲自给他们端茶倒水?贺亭川把东西放下,便叫上梁诏一起出去了。
薇薇到前面开了音响,率先打了一段碟热场,炸场子的音乐一放,氛围立刻就上来了。贺亭川不在,没了提心吊胆的束缚,众人纷纷松了领带加入。
贺亭川坐在外面的车里,看他家窗户里跳动着的彩色光线,几不可查地弯了弯唇。梁诏有些弄不明白,掀唇问: “先生,您这是在……”
他在后排的座椅里,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淡笑道: "在哄我老婆。"别墅里面音乐声不断,有人举着杯子好奇地来找薇薇聊天。
"苏青蟹,你可真行,贺亭川竟然肯听你的话。"
“那当然啊。”
“我还以为你是夫管严,原来贺
亭川才是妻管严。”
薇薇抿了口酒,笑得明艳:“你知道就好,下次可别再喊我夫管严了,姐姐我可不是。”大
晚上十一点,吵吵闹闹的party终于结束了。贺亭川等别墅里彻底安静下来,才从车里下来。
家里被炸得太惨烈,薇薇正开了洗地机清理地上的杂物。贺亭川给她倒了杯柠檬果茶,从她手里接过洗地机继续清理。他长得好看,卷着袖子做家务时也是迷人的。薇薇吐了口气,感叹道: “果然不能随便炸家。”
贺亭川被她的语气逗笑了: “一个月炸个一两回就行了,我可以帮忙整理。”薇薇赶忙摆手道: “一年炸一回就行。”
贺亭川关了手里的洗地机问:“太太,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当然是满分。”薇薇笑着说。"够怕老婆了吗?"“够了。”"有奖励吗?"他追问。
“当然有啊。”薇薇放下杯子,站上沙发,从高处环住了他的脖子, “我要给哥哥奖励一个香吻,闭眼。"
贺亭川当真闭上了眼睛。
薇薇俯身从一旁的果盘里,抓了油桃,调皮贴到他的唇瓣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压在唇瓣上,带着桃子特有的甜香。
"给哥哥一个桃子吻,够香吗?"她故意逗他。贺亭川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腕,叼住那桃子,清脆地咬了一口。
他吃东西的样子算不得斯文,腮帮子咀嚼,尤其那喉结一滚格外的性感撩人。
他吃完一口,又接着咬下一口——
这次,他凉凉的唇瓣碰到她的食指指节,很轻的一下,仿佛并不是故意。
可是他的呼吸又暖昧地擦着她的虎口,半晌没挪开,头顶的光穿过金丝边框的眼镜,落在他薄薄的眼皮上。
他稍微动了下,眼镜上的金属链条坠下来,暖昧而轻缓地落在她的手腕上。
凉凉的触感划过皮肤,有光在上面流淌。薇薇不知怎么的,耳朵立刻红了个透。
他松开她的手,任由那半颗油桃留在她手里,轻轻笑了声。“桃子很甜。”他看着,眸色深深, "太太要不要尝尝?""好啊。"薇薇正要咬他吃过的桃子——
却贺亭川猛地夺了过去。
br />“桃子最甜的地方在桃尖上,你吃这里,根本尝不出来。”说话尖,他把那个吃了一半的桃子丢到了地上。
薇薇还没来及抗议,他掌心已经沿着她的纤细的背抚下去,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下来。她被他摁进沙发里吻住了。
他刚刚吃过桃子,嘴里很甜,水果味在唇齿间游走,有些冰冰的凉意,很清爽。“宝贝觉得这个桃子甜吗?”他贴着她的嘴唇说话。
“甜。”她是真的尝到了。
“挺诚实。”他吮了下她的唇珠,声音又沉又哑。"还有桃子的,你要吃吗?"薇薇试图借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吃。"贺亭川却拨开她的长发,吻了吻她的耳朵,低声道, “我更想尝尝太太的蜜桃,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