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薇薇说。
“你送回去。”淡淡的一句话,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我不知道他家住哪啊。”薇薇说。"地址发来,我去接他。"
薇薇连忙说: “你打车过来吧,他的车也在这边,得一起开走。”半个小时后,陆沅到了,他架着Brain往外走。
薇薇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陆沅: "明天是不是你生日?"
陆沅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点了点头,他生得高大,Brain几乎被他嵌在怀抱里。薇薇愣住,难怪呢……
“走了。”陆沅说。
薇薇叫住他: “你明天记得听我们频道的广播,早上八点档,音乐频道,有特别给你的生日祝福。"
陆沅痞笑起来: “还整得挺土。”
/>薇薇正色道: “有不土的生日祝福给你的,不是我送的。”
陆沅目光滞了滞,大概猜到了,他点了点头,架着Brain出去了。
"他俩……"大威的八卦之心燃烧了起来,刚要讲话——
被薇薇往嘴里塞了块饼,说: “请尊重不同。”
大威好半天才把那冷冰冰的饼吃完,跟着薇薇出去: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尊重这种不同。”薇薇没说话。
她解了车锁,大威跟上来问: "绕路送你一段啊?"
薇薇扣上安全带,转响了车子: "不用,南城的治安这么好。"
大威开玩笑道: "今天这么晚,你家塑料老公也不管你啊?"
“黄大威你要是结婚,肯定是粘人精。”薇薇探出脑袋和他说话。
“嘿,怎么扯我,我不就关心你一句。”
“走了。”薇薇看了眼车内显示屏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她今天除了那捧花的感谢语,还没给贺亭川发别的消息。
大
巴黎下午四点,贺亭川刚办完事出来,梁诏便躬身把手机递了过来。“有事?”贺亭川问。
梁诏点头。
贺亭川接过来,发现那里面是一张照片,昏暗的背景里,薇薇和时修在一张桌子上喝酒。
时修在哭,薇薇给他递了纸巾,她的同事也在边上,这是很正常的一张照片。
拍照片的人,大概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贺亭川把手机丢给梁诏,扯松了衣领,不悦道: “我让你派人去保护她,不是让你派人去监视她,生意场上的那一套别用在她身上。我太太,她有自由交友的权利。"
“是。”梁诏躬身点头,后背不自觉出了一层汗。梁诏还有话说,现在那里没走。贺亭川问: "还有事。"
梁诏这才敢说话: “先生,我查了一下,这个时修出道前还有个名字叫Brain。”Brain……
贺亭川倒是记得这个名字,薇薇醉酒上错车那次,提到过他,还说喜欢他。"所以,"梁诏斟酌措辞继续说, “他应该是您的……情敌。"情
敌这两个字一出,贺亭川的眉骨动了动,瞳仁漆黑,转念又笑了。“梁诏。”贺亭川喊他。
“是的,先生。”
"你记得晚上写篇检讨给我。""关于什么的?"梁诏躬身问。“情敌。”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您……不介意吗?"梁诏没忍住问。
贺亭川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垂眉道: “我介意,但我相信我太太。”大
薇薇到家后,洗过澡,躺在床上给贺亭川发消息。贺亭川难得及时回她: "还没睡?"
薇薇见他不忙,立刻摁着语音和他说话: “今天轮到我想你了呗,可以开视频吗?”
“大半夜给你开视频,像是去查岗的。”贺亭川说。
"给你检查呗,要吗?"又是一句语音,甜腻腻的,夹杂着抹娇俏的笑意。
贺亭川随手推开边上一扇门,找了个椅子坐进去,给她打了视频电话。
她总有这样的魔力,让他快速平静下来,
薇薇一本正经地举着相机,在卧室里拍了一圈,声音又娇气又软萌: "呐,先给哥哥查查岗,我一会儿就要睡觉了。"
几天不在家,卧室里收拾得很干净,飘窗上多了两个灰色的树袋熊公仔,仔细看上面还有字,一个是“薇”,一个是“川”,非常可爱。
薇薇转了一圈,把摄像头转回来,趴在床上和他讲电话,两条洁白的小腿往上举着,弹啊弹的,像条小美人鱼。
“今天怎么这么晚?”贺亭川问。
薇薇把Brain的事和他说了一遍,总结就是她和吃饭又等人,晚了。
当然,她把Brain的隐私给省略了。
"上次在你家,看到了他的专辑。"
“对,我是他的多年老歌迷。”薇薇笑着说。“喜欢他挺久的?”贺亭川问。
薇薇立刻察觉到敏感词汇,笑着问: “哥哥在吃醋么?”“不至于。”他表情淡淡。
“我今天确实想在家里藏个野男人。”
他点了支烟,缓缓地抽了一口,眼睛漆黑似的无波的深井。“哥哥先问问是谁呀?”"是谁?"他
配合着问。薇薇一字一句地说: “他、叫、贺、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