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楼上double.”他作势要推门下去。薇薇立刻喊住他:"等等!"
他收回长腿,重新坐了回来,扯松了领带: “考虑好了?”"哥哥,你是不是属狐狸的?还是老狐狸。&#
34;薇薇有些羞恼。"薇薇属什么的,我就属什么。"
"可我是属狗的。"薇薇说。“那有什么,我属蛇,也会舔。”
到了下半夜,他才将她抱回去后,薇薇脑子里只剩下动物世界里听过的三个字:蛇性淫。大次日,贺亭川跟薇薇去了那个拍卖现场。
两人分别开了一辆车,薇薇先进去,贺亭川等了十分钟才进去,他戴着墨镜坐在最后一排。这个小型拍卖会的藏品,并不算特别名贵,来的都是些小富。
大威认出了贺亭川,扯着薇薇一个劲地说: “青蟹,你快看那个戴墨镜的人。”
"干嘛呀?"薇薇知道大威是在让她看贺亭川。"你快看嘛,是贺亭川,他也来了,这能有他什么他要的宝贝啊。"
薇薇只好远远看了眼贺亭川,他长腿交叠坐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虽然隔着墨镜,她还是感觉到他在看她。
贺亭川能看清她,而她却看不清他,这种不对等,让薇薇心里一紧,她立刻把视线移开了。馆内的人到齐后,有礼仪小姐推上来第一件藏品:明代的工笔画。
薇薇不疾不徐地说了配词: “明代《朝春东山图》,纵153.4厘米横48.4厘米,青山万重、桃林盛放,曲径通幽处,自有一番野趣……"
薇薇刚报了起拍价,最后一排的贺亭川就立刻举了牌子,他直接翻了十倍的价格。
他叫价一点不带心疼,前面三件宝贝全部被他拍走了。
到了第四件藏品,根本没人举牌,举了也是被后面的人秒。
这次,无论薇薇怎么引导、介绍,都没人敢跟着贺亭川举牌了,东西有没有无所谓,但是贺亭川不能得罪。
薇薇示意稍作休息,她溜出去给贺亭川发了消息:“哥哥你别老举牌子了。”
"为什么?"他问。
"这些东西你买回去没有用,别浪费钱,”薇薇指尖快速敲出两排字,"而且,你每次一举牌子,别人都以为你想要,不敢再举,弄的你好像是来砸我们场子似的。"
“我全部拍完了,你不就可以下班了?”
"你影响我工作了。”薇薇觉得话说重了,又给他发
了一句, "等你有真心想买的宝贝再举牌。"
“那我确实有一样看中的宝贝。”他说。"什么宝贝?"薇薇问他。"你。"薇薇看了那个字,耳朵顿时烧红了。
时间有限,薇薇熄灭了手机重新回到前面。
第五样藏品开始,贺亭川终于不叫价了。
薇薇特意清了清嗓子,强调了一遍: "贺总这次没有举牌,看来是有意把机会留给了大家。"此话一出,众人立刻扭头往后看去。
贺亭川也配合着说: “各位随心意,我已经收到想要的宝贝了,就不夺人所爱了。”抬上的薇薇趁机特别介绍了手边的花瓶,她刚讲完,立刻有人举牌竞价。
贺亭川始终坐在最后一排,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自信讲话的女孩,指尖无意识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
认真工作的女孩子,自带着一身的光环,熠熠生辉,很有魅力。这场拍卖会,薇薇卖掉了十件藏品。致结束词时,她特别感谢了贺亭川。
晚上回家,薇薇对着贺亭川高价拍回来的四样东西发呆。古画、古字、古玉还有一面团花小扇。
最贵的就是那个金丝锈的团花小扇。
薇薇转了转手里的扇柄,皱眉道:“漂亮是很漂亮,只是花那么多钱买了这个扇子,现在还是冬天,一点用都没有。"
贺亭川笑了笑说:“《在杂园志》里记载, ‘以各色漏地纱为面,可以隔扇窥人者,曰:瞧郎扇。'所以,这是古代女子用来偷.窥男子用的。’"
薇薇闻言,把扇子举起来,让那半透明的纱遮住了脸,只朦朦胧胧地看见他的轮廓。"在宋朝的嫁娶习俗里,新妇也用扇子来遮羞。"说话间,贺亭川走近了一些。薇薇透过扇子,看到了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挺俊的眉眼。
他忽然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徐徐将那面挡在她脸前的团花小扇移开了——四目相对,薇薇心房一颤。他在那颤动里,吻住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