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甜甜地笑了声: "好呀,那下次叫哥哥一起来。"
到了车边,贺亭川掀开门,替她举着伞。薇薇提着裙子钻进去,湿冷的水汽全部阻在了外面。贺亭川坐进来后,扯了纸巾,细致地擦她鬓角上的水珠。
薇薇的裙摆湿了,冷冰冰地吸在小腿上有些难受,她俯身下去将裙边提起来一些。贺亭川看见了。
他又扯了些纸巾,靠过来,替她将那湿漉漉的裙边提起来吸水。
薇薇无处可躲,只好僵坐在那里。他滚烫的指尖,时不时地擦过她微冷的手背,热意在她心口蔓延。
"不用了,已经可以了。"薇薇把那潮湿的裙摆往上卷起一段,阻止了他后续的动作。贺亭川看到裙摆下面露出一段白生生的小腿,喉头一紧,收了手,靠进椅子里坐正了。气氛莫名尴尬起来,薇薇只好找旁的话说: “哥哥今天怎么会突然要来接我的?”“岳父大人喊吃饭。”其实是他来的路上,才给苏家打的电话。“你要去么?”薇薇小心翼翼地拢着裙子问。“已经答应去了。”他说。
“哦。”去也行,她家阿姨做饭口味还是不错的。
雨还在下,雨珠挂在玻璃上,缓缓往下爬,那些水珠被沿街热闹的街灯照成得五彩斑斓。薇薇悄悄侧眉,借着那忽明忽暗的光打量着身旁的人。
贺亭川好像有点不对劲,平常他只是不可接近的冰冷,今天却好像有点说不上来的……孤独。就像一句诗:夜月松云唳孤鹤。她看不透他,却还有点想靠近他。
苏薇薇往他身边靠了靠。
“薇薇。”他忽然认真地喊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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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我不会对外隐藏我的婚姻状态,也会每天按时回家。"
薇薇懂他的意思了,她眉眼弯弯笑了下,说: “好呀,我也不喜欢整天被一群八卦媒体盯着胡编乱写。"
前两天她还想怎么和他说这件事的,现在他提出来更好。毕竟,顶着贺太太的名号,她很难做自己的事,生活也不便利。
贺亭川似松了口气,继续说: “当然,我尊重你的想法,如果哪天你想公开了,随时晒结婚证就行,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不啊,我觉得哥哥的提议非常不错,这对我们俩都是好事。"女孩的声音很清亮,语气很温柔, "我和哥哥现在是夫妻了,你如果有心事就告诉我,我愿意和你分担的。"
贺亭川喉头一滚,他捉过她的手指握进掌心,轻轻团住了。*到了苏家,饭菜早已经准备好了。
晚饭结束,薇薇送了他到门,雨已经停了,水汽依旧氤氲,水滴从九里香的叶子上一点点滴落,庭院里的地灯映照着一从小灌木,夜很静,偶有虫鸣。
女孩漂亮的狐狸眼里,堆着亮盈盈的笑。
贺亭川要走,她忽然用食指勾着他的西裤口袋,撒娇: “哥哥,要不要亲一下呀?”他在那门廊里停下来,低头吻了她。
薇薇没有闭眼,长睫毛忽闪忽闪,毛绒绒地擦在他脸上,很痒。一吻结束,他贴着她粉嫩的唇瓣说话: “我以为今晚你会让我留下来住。”
"客房里都是我弟弟的玩具,怕你睡不着。"
“我睡你房间,又不睡客房,”他重新吮住的上唇瓣,又松开, “要我留下来吗?现在还来得及。"
她推了他一下,耳朵都红了, “我想一下。”
他又吻她的下唇瓣,齿尖贴上去,轻轻衔住她的唇肉,呼吸熨帖且温热: “宝贝,说留下……”“过几天不就搬去你那里住了。”薇薇的心都被他吻麻了,骨缝发酥,手心都是汗津津的。"这几天不想我么?"他将她嵌在怀抱里,发狠似的吻她。
"想的,"薇薇抚平他的衣领,轻声说, "哥哥,来日方长。"
他松
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青蟹,下次你拒绝也没有用,我不会停了。"说完他松开她,从那台阶上下去了。
薇薇心脏依旧突突直跳,过了好半天,她才转身进屋。她弟弟苏冬冬迎面撞上来问: “姐姐,你嘴唇怎么肿了啊?”薇薇立刻捂着嘴说: “晚上辣椒吃多了。”
苏冬冬掐着小奶音问: “我也吃了辣椒,我的嘴怎么没有肿啊?”温岚见薇薇进来,提了一小筐蓝莓出来说: "薇薇,亭川走了吗?这个让他带回去。"
“他应该走了。”薇薇随口说。
温岚掀开门,发现那辆宾利车还在,把手里的框子塞给了薇薇: “去送一趟,亭川第一次来家里吃饭,空手回去不礼貌。"
“哦。”薇薇又只好从那台阶上下去,踩着一路的地灯到了车边。
梁诏眼尖地降下车窗。
薇薇把手里的蓝莓递了进去说: “哥哥,我妈让我送你的。”
他看了眼她娇俏的小表情,生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哦,只是咱妈想送,你不想送啊。”“我想的。”薇薇立刻说。
贺亭川笑着把蓝莓接了过去,薇薇不等他说谢谢,迈着小碎步回去了。到了那台阶上,她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在潮湿的水汽中碰撞上——薇薇的心脏又麻了一下。
女孩咬着粉唇,脸被光照得透明且白,春目含情,水波潋滟,美好且明艳。
那一刻,他的心也在乱跳。
春燕向南歇,树影朝北依。
他想她永远待在光里。
那些黑暗与不堪,他会通通藏好。
薇薇去了房间,看到那辆宾利没走,给他发消息问: “你怎么还在?”
贺亭川瞥见白色的纱帘后面婀娜的倩影,回她道: “不想走,想翻窗去你房间,做个登徒子。”薇薇羞耻心作祟,一下灭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