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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又提离婚?她什么时候能不提这件事?

陈至谦还在郁闷中,樊琪指着对过商场的那张海报:"走,过去看看。"

“日本珠在珍珠里档次差了点,珠子还是南洋的好。”陈至谦跟她说。

“这你就不对了。在我看来日本珠和南洋珠是各有特点的,南洋珠个大,色冷确实好看,但是真正影响两者价格差异的是年产量,日本珍珠养殖规模全世界第一。有人说日本珠珠光强到像镜子不如南洋珠温润。问题是南洋珠和南洋珠比又以光泽强为优,说到底还是物以稀为贵。咱们手里还没那么多钱,就不追求稀缺了,适合自己的就好了。”

上辈子,樊琪不喜欢戴首饰,但是不妨碍她买,有阵子她迷上珍珠,Akoya、澳白、金珠、海螺珠……反正有钱了就乱花,看见喜欢就买呗!自己不戴挂在噗噗身上也可以的吗?所以她对珍珠不能说精通,不过入门总归算得上的。

两人进隔壁这家商场,这家日本珍珠专柜还算醒目,樊琪进去略找了一下就看到了那家柜台,柜台上还放着“跳楼价”的牌子。

樊琪和陈至谦一起进这家柜台,一进柜台柜姐已经认出她来,过来招呼:"陈太,想买珍珠?我们的珍珠都是……”

柜姐介绍,日本珍珠养殖业非常发达,自从日本立法打破珍珠养殖垄断之后,珍珠的产量一下子提高了,冲击了市场,这两年日本珍珠出口疲软,所以珍珠价格一度回落,这个时候买珍珠非常划算。

樊琪看标签价格,再看珍珠品质,同样的品质跟三十年后比,这个价格简直就是白菜价。不过自己也得想想三十多年,通货膨胀了多少倍?也没那么白菜。

她让柜姐拿了两条珠子出来,樊琪对比了一下

,两条珠子形状滚圆,樊琪仔细看很少有瑕疵,两条放在一起对比,颜色基本一致,而且光泽度极强,透着华彩,这个品质算是非常高了。

她先把小的那一条戴上,秀巧的珠链搭配日常职业装刚刚好,她再叠戴这条大的,两条一起戴,大的这一条九毫米,虽然没有澳白那种个大透着冷光的贵气。但是透着粉光的珠子可能更适合她这个年纪。

樊琪侧过来问陈至谦:“好看吗?”

两串尺寸不同的珠链戴在脖子里,项链白中伴有粉光,珠光流转,和她极盛的容貌,略带娇憨的表情很相配。

陈至谦由衷地说:“好看。”

“陈太这样戴很华贵呢!”柜姐也赞。

大约是有顾客看见他们俩了,一时间柜台上来了好几位,见她在试,也有人想要试。

“就这两串了。”樊琪再指了一下,说,“这对耳钉和这幅耳坠拿出来给我看看。”

樊琪对比了一下耳钉和耳坠问陈至谦:“哪个好看?”

“全要了吧?”陈至谦跟她说。

樊琪点头,跟柜姐说:“也都要了,还有没有折扣啊?”

“陈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

“你们自己在广告里说的,是日本珍珠滞销,那肯定还有空间的啦!我买的这两串在你们这里算价格贵的了。”樊琪讨价还价。

边上一位试戴的女士也说:“对啊,再低一点,我也买一条啦!”

不管对方是确实有空间,还是樊琪讨价还价的功力到家,总之抹掉了一百多零头,樊琪心满意足地踏出了这家铺子。

两人回对过商场,车子还在对过商场的地下停车库。

樊琪嘴里叨叨:"两干块,两条项链,两副耳饰,真的很划算。对吧!就像做事,我们不能把自己框死,一定要跳出去看……”

陈至谦听着她自夸,拉着她往前走,商场门口巨幅的广告落进了他的眼里,那是结婚对戒的广告。

这个时候樊琪在他耳边说:“两千块我就不给你了,以咱俩的关系,就是离婚了,也没必要为这点儿东西进行财产分割吧?”

又是离婚?陈至谦握住了她的手:“我们去买对戒指吧?”

“啊?”樊琪听到这话觉得莫名其妙,“买对戒?

我们?”

“对啊!”陈至谦说,“我现在虽然不想认刘襄年,但是很多人还是认为我是他孙子,迟早要回归刘家。而且我又获得这么大的投资。总有一些人拎不太清。"

这是有女人在勾引他了?原主的记忆告诉樊琪,对于某些女人来说,就算男人十个手指全部戴满戒指,她也会视而不见,该干什么还是会干什么。

她问:“戒指会有用吗?”

”算是我们夫妻感情很好的实物见证吧?”陈至谦跟她说。

樊琪转头看着他:“哥哥,这是桃花运啊!你确定要往外推?”

“我一个已婚男人,要什么桃花运?”陈至谦拉着她往里走。

他这个回答?樊琪想想他最近的一些举动,总感觉有些……有些不对劲。感觉他好像把这个结婚,有点儿当真了。

樊琪被陈至谦拉着进了商场,到了那个巨幅广告品牌的专柜,陈至谦上去问婚戒在哪儿。

他们俩被柜姐带到了一个柜台前,透过玻璃,樊琪看一对对戒指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陈至谦问她:“喜欢哪个款?”

她在他耳朵边轻声说:"这还用喜欢?不就是买个道具吗?随便买一个就好了呀!"

明明被她说话带出的热气,弄得耳朵发痒,偏偏她说的话,又是这样气人,陈至谦转过头看她。

樊琪从他一双眼里看出了,他似乎很无奈,无奈到想要暴走,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柜姐问她:“陈太,手寸是多少?”

樊琪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戴过戒指,她摇头:"不知道。"

柜咀拿出一串圈圈,给她和陈至谦试了手寸,也不能指望她选戒指了,陈至谦要了广告款,男女款设计一样,女款镶嵌了碎钻。

如许妙儿说得那样,黄金已经经过了几年下跌,已经到了谷底,两枚18K的戒指,带了点儿碎钻,不过一千多港币。

陈至谦去付了款,柜姐递过袋子,他接过后,从袋子里拿了盒子出来,拿出女戒:"手伸出来。”

樊琪伸出右手要接过戒指,他说:“左手。”

“嗯?”“快点儿。”

樊琪伸出左手,陈至谦低头,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上,

轻轻地推了进去。

樊琪看着被套上戒指的手指,突然之间心跳加速,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这是真把自己当成他的新娘了?

“愣着干嘛?给我也戴上。”陈至谦把男戒交到她的手上。

柜姐在边上看着,陈至谦笑着说: “结婚那会儿,我们俩什么都没有就扯了一张证,今天来补个婚戒。”

“陈先生好浪漫,陈太太好福气啊!”柜姐说。

“不,娶到她是我的福气。”陈至谦说。

他在外人面前秀恩爱啊?樊琪懂了,立马拿起戒指给他套上。

他这才收拾了袋子,拉着她的手:"走了。"

柜姐说:“再见!”

陈至谦还回头跟她笑了笑:“再见!”

手上戴着个东西,感觉有点不同,樊琪被他牵着手,与往日不同的是心跳加快,这样很不好。

两人到了地下停车库,上了车,樊琪说:"陈至谦,你这样是不是秀恩爱秀得太频繁了,我看这样下去,别人都以为我们真的是恩爱夫妻了。俗话说,秃恩爱死得快。到时候我们离婚了,你让人还怎么相信爱情?”

陈至谦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拧钥匙的手停下,话语里有着不悦:“这是你今天说的第几次离婚了?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

樊琪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沉默中陈至谦开车出了地下车库,开到路上,开过隧道,他并没有往家的方向开。

樊琪发现不对:“你去哪儿啊?”

“吃晚饭。”

"不是在家旁边的排挡那里吃一点儿就好了。"樊琪说。

陈至谦已经把车给停好:"下来。"

樊琪下车,这是一条对她来说陌生的街道。

他牵着她熟门熟路地往里去,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整条街道都很嘈杂,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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