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渺然挽了个剑花将剑收至身后:“虞某剑下不留情面,哪位家主宗主确定自己身上干干净净没干过一件腌臜事,大可从此过。若是有曾作奸犯科身负人命的……”
“虞某自然也不会放过。”
在座的哪个手里没几条人命,一时间众人无言,想溜走的心思也熄了。
“许州陈氏没有意见……”
“兖州崔氏没有意见……”
“……”
最后的几块令牌也收了上来,桌上的宗主家主被分开软禁了起来。
关叶照月也只是做做样子,其他人都关起来后,她就被放了出来。
“你们人手够用吗?”叶照月道:“不够就说,我再从扬州挪些过来。”
“够用够用,多谢叶老板。”殷云度将虞渺然拉过来,拍拍他的肩:“虞长老,这位可是贵客,贵不可言。我和阿圆还有要事没法久留,你千万替我们把贵客招待好了。”
虞渺然眉心一跳:“殷长老,你分明知道……”
“我不知道,好了我们要走了。”不远处岑丹溪和姜意绪不知说了些什么,说完后看过来,朝他招手:“形式特别紧急,我真得走了。”
说罢避开虞渺然欲言又止的目光,快步朝岑丹溪走去。
殷云度看向岑丹溪:“怎么了?”
岑丹溪道:“姜前辈说要自己动手解决莫悬。”
殷云度略微有些惊讶,姜意绪的心情不难理解,但是这个莫悬实在有些难缠:“前辈真的不用帮忙吗?”
“朝夕相处几十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怎么杀他他才会疼了。从前不杀他,只是因为杀了他会多生出许多事端。”姜意绪温温柔柔的笑:“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直接一刀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殷云度点头:“那前辈也要多加小心。”
“我会的。”姜意绪点头:“多谢你们。”
三人商议好接下来的对策,动身前往东阙。
他们之间的纷争无意将东阙的普通弟子牵累进来,故而殷云度托姜意绪找借口将能遣出去的弟子都寻个由头遣出去。
毕竟打起来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保险起见还是不要留人在这里为好,以免遭受波及。
殷云度提剑推门闯进东阙宗主所居的塔楼时,那人正不紧不慢的归置着桌上的书。见他进门,认出他是谁后,脸上挂上了得体的笑:“是世侄啊,今日来此有什么事吗?”
殷云度不言,眸光沉沉与他对视。
应如是辨认出了他眼中的仇恨,嘴角的弧度消失,表情阴沉下来,却仍要笑:“百密一疏啊……”
殷云度不与他多话,挥剑便砍过来。应如是并没有很在意殷云度攻来的招式,只是随手抓起桌上的玉简来挡。
以他的设想,殷云度□□凡人如何也不可能击碎注有他灵力的玉简。可下一刻,殷云度的剑削泥一样轻易的砍断了他挡在面前的玉简,并削掉了他一缕头发。
应如是狼狈偏头躲开,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只允许这世上有你一个近乎神的存在吗?”殷云度笑了下:“那也太不公平了吧。”
错愕愤怒之余,应如是眼神不自觉去看一旁轮椅上的人,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殷云度注意到了。他迅速收回视线,对殷云度道:“去外面打,这里打不开。”
“还知道爱惜家具?”殷云度知道他是怕灵力波及到轮椅上的人,但并没有点破:“倒是确实施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