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够明白了,就连凌朔都能听明白:“要那个亲传弟子假借东阙宗主名义传信将他们叫来这里?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差事,一旦出了什么茬子就要小命不保啊,你答应许给人家什么了,让他愿意这么给你卖命?”
殷云度摇头:“我没许给他什么,他是个好人,我只是答应了替应宗主正名而已,这本来也是我该做的。”
凌朔钦佩点头:“那他确实是个好徒弟。”
谢见隐道:“小岑公子呢?怎么不见他与你同来?”
“他来了。”殷云度露出个有些无奈的笑,将袖子往上一拉,露出缠在手腕上的小蛇来:“这些日子他随我奔波实在辛苦,能多睡会儿,就让他多睡会儿好了。”
谢见隐一愣:“好小的银蛇……”
“师兄,有角,只是因为他变小了不明显了。”殷云度纠正道:“是龙。”
谢见隐没忍住伸手,又觉得似乎不太礼貌,停住。
四周灯火太亮,岑丹溪被晃醒,一睁眼便看到了手伸了一半的谢见隐。
岑丹溪短暂的思考过后认为这是殷云度的长辈,应该抓住机会提高对方的好感,于是主动在谢见隐指尖顶了下,随后才慢悠悠顺着殷云度胳膊向上,最后挂在殷云度耳朵上又伪装成了耳饰,一动不动了。
殷云度见状冲谢见隐笑笑:“师兄,给我们两套仙盟的修士服吧。”
从谢见隐那里拿了仙盟的衣袍,殷云度登上阁楼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关门换衣服。
耳朵上的小蛇游了下来,变大了些,缠到了殷云度腰上。
“别闹……”殷云度将另一套衣服放到桌上:“你也要换。”
岑丹溪不情不愿变回人形,在殷云度旁边慢吞吞的穿自己那套衣服。
衣服穿了一半,岑丹溪看看殷云度身上,又看看自己身上,发现殷云度身上的红印子比自己身上还多。
殷云度亲他总是收着力道,他就不一样了,张嘴就啃……
岑丹溪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眼。
换好衣服,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两人来到二楼的观景台以观全局,若是那些宗主家主踏进此处后有发觉不对想跑的,也好马上拦截抓回来。两人登上观景台,却发现岑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这里了。
他还是那样瘦削单薄,半明半暗的天色下那张总没什么正经的脸看起来孤独落寞。
殷云度只想到了两个词,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你们两个也过来了……”岑寂苍白一张脸倚在栏杆旁,见他们走过来,脸上露出个笑来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吧,一起。”
“岑师伯怎么过来这里了?”殷云度想到岑寂只是延了寿数,修为却回不来了,如今这身子骨可能比凡人还不如,若是着凉生病,只怕难熬。他犹豫着开口想将人劝下去:“师伯,楼台风大……”
岑寂闭上眼,靠在那儿摇头:“嗯,风确实大,说什么呢我听不清……”
殷云度还想再说些什么,岑丹溪忽然出声道:“来了。”
岑寂也不装聋了,睁开眼扶着围栏往下看。
最先跨进来的是南雍宗宗主,老妪将邀贴递来,由守在门口的修士接引入了正堂。随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