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橘子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了……
殷云度想生气又气不起来。
他找了一圈,很快找到了藤椅上睡觉的人。
生气吧,舍不得。不生气,又实在心疼他的花。
殷云度站在岑丹溪藤椅旁,目光幽怨:“睡得倒香……”
岑丹溪悠悠转醒,看到是他,有些心虚的想要闭眼继续装睡。
“看到你醒了。”殷云度蹲下捏他的脸:“小没良心的,是不是你干的?”
岑丹溪眼神飘忽,不去看他:“不是故意的……”
“以后别盘它们了好不好,盘我。”殷云度痛心疾首,将脸使劲埋进岑丹溪怀里:“它们不耐盘,我耐盘,这份罪我替他们受了,使劲盘我,盘包浆都没问题……”
岑丹溪被他蹭得笑起来,推他:“痒,别这么蹭……”
殷云度捏他的两颊:“以后还盘不盘我的花了?”
岑丹溪眨眨眼:“难说。”
殷云度板着脸跟他大眼瞪小眼对视半天,然后觉得岑丹溪被他捏着脸的样子实在可爱,比花好看,没忍住先笑了起来。
美人折花有什么错呢,有花堪折直须折。
殷云度又高兴了,开开心心凑过来在岑丹溪脸颊亲了下。
“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的。”岑丹溪推着他的脸将他推开些:“我只是想看看你每天花那多时间照顾的花有什么特别的,没盘它们,只用手碰了一下就掉下来了。”
殷云度毫不见外的也往藤椅上挤。
岑丹溪道:“坐不开两个人——”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抱起来圈到了怀里。
“好了。”殷云度用胳膊环住他,将那落下的花苞递到他面前:“现在坐得开了,我来给你看看它有什么特别的。”
“这花叫云桑,不止在扬州有,在北界也能开。原该是最好养活不过的花,若是一碰便掉了,那大概是它命里该今日落。”殷云度笑起来:“给你看看它开花是什么样子。”
殷云度手持花苞,用灵力将花催开。
分明是浅蓝色的花苞,彻底展开花瓣后却变成了朦胧的烟紫色,如梦似幻。
岑丹溪用手拨了拨这薄得近乎透明的花瓣,低声道:“好看……”
“很漂亮,对吧。”殷云度缓缓道:“我曾见过一整片的花海,一起开的时候,像一片紫色的烟雾,轻轻的摇。”
岑丹溪侧头看他:“什么时候见的?”
“不太好的时候。”殷云度说着,手里的花迅速枯败,最后只剩一点枯黄的梗落在手里。
他有些惋惜:“灵力催开的花就这一点不好,衰败的太快了。”
岑丹溪仰头看他:“你不太高兴。”
殷云度笑笑:“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岑丹溪问:“我能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