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杯弓蛇影的,有要事会通知你,你大师兄就不能有自己的私事吗?”殷桓低声道:“谢家家主突然不行了,虽然消息还没外传,但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了。他们急急忙忙把你大师兄叫去交代后事了。”
经殷桓这么一提醒,殷云度才记起,锦州正是谢氏本家所在之地。大概是自他记事起就没怎么见过谢见隐离开北茫,故而哪怕谢见隐姓谢,他也基本不会将谢见隐与氏族谢氏联系到一起。
谢见隐的父亲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故去了,现在的谢家家主是谢见隐的哥哥。
“我记得谢氏那位家主正值壮年……”殷云度蹙眉:“怎么会这么突然。”
“谁知道呢。”殷桓似乎不是很想聊谢家的事:“回头问你大师兄吧。”
切断传讯,殷云度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线索太碎了……一时间拼凑不起来。
想得头疼,殷云度摇摇头索性不再想。
虞渺然也已经醒来了,让他躺着似乎是种罪过,自能下床活动以后他就开始忙着往藏书室跑,帮忙指导宗门律法条文修订。
好在修真者身体恢复也快,没几日虞渺然就修养得差不多了。
见他健步如飞的样子,殷云度总算没了压榨伤患的顾虑。
“虞兄啊。”殷云度跟他商量:“你现在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之前说过的天刑堂长老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虞渺然摇头:“贵宗予我的恩情已经难以还清了,长老之位实在愧不敢当。”
殷云度与岑丹溪对视一眼,岑丹溪了然点头。
殷云度一捂脑门就往旁边倒,岑丹溪一把将他扶住,开始念事先准备好的台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回去休息休息吧。”
殷云度义正词严:“不行,宗门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我处理……”
虞渺然问道:“殷长老这是怎么了?”
殷云度摆手:“没什么大碍,就是宗门事务太多,又没什么可用的人,有点累罢了。”
岑丹溪面无表情接道:“长老已经三年没有睡……”
殷云度拉拉他的衣服小声打断他:“三年前还没有变宗呢。”
岑丹溪马上改口:“长老已经三个月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每日为宗门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虞渺然微微有些动容:“诸位大恩在下没齿难忘,如有需要,哪怕在下不是贵宗长老,也会尽全力帮忙。”
岑丹溪摇头,与殷云度一唱一和:“那怎么行,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若不持长老金印,门中弟子怎么会听你调遣?”
殷云度虚弱的靠着岑丹溪,捂着脑袋喊头疼。
虞渺然神色游移不定。
见他松动,殷云度试探道:“我眼下实在有些忙不过来,虞兄暂时帮我分担一二如何?只当是暂时将长老金印保存在你那里,待我寻到了这个位置合适的人选,虞兄再将金印交还……如此可好?”
见他没有一口回绝,岑丹溪将早就准备好的长老金印掏出来塞给他:“你先收下,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处理,我们先走了。”
然后虞渺然就眼睁睁看着两人生怕他反悔一样,风驰电掣离开了。
虞渺然看了看被硬塞到手里的金印,总觉得自己似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