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混乱的气息接近,然后交融到一起。
岑丹溪起先将手撑在身后,后来哪怕用手撑着也不可避免因为脱力往后仰,又被殷云度揽着捞回来。
像是因为支撑不住放弃了抵抗,那双手臂搭上了殷云度的肩,最后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
……
第二日一早,岑丹溪醒来时殷云度就已经不在身边了。
找了一圈没看到人,他不太开心。对这里终归不熟悉,于是他去问了老板娘有没有看到殷云度。
老板娘抬眸看了一眼:“和好了?”
岑丹溪道:“大概吧。”
“在后厨。”老板娘给他指了个方向:“去吧。”
岑丹溪顺着她指的方向过去,发现殷云度在煮汤做菜。于是他没作声,倚在门口看。
“怎么过来了。”殷云度几乎马上就察觉到了他:“还以为你要再过会儿才能醒过来……是不是有点无聊?”
他掏出一本剑诀递给岑丹溪:“无聊的话,可以先看着这个。”
岑丹溪接过,翻开看出上面是殷云度的字迹,于是认真看起来。
还是有些无聊,他上前几步将额头抵在殷云度背上,把书戳在他腰上看。
殷云度被戳得张起手,笑道:“痒。”
岑丹溪把书抽开些,依旧用头抵着他的背。
外头暖洋洋的太阳照进来,天气很好,殷云度觉得心情也很好,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身后的岑丹溪突然开口道:“你只能喜欢我。”
殷云度回道:“嗯,只喜欢你。”
岑丹溪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只能喜欢现在的我,以前的不行,以后的也不行。”
殷云度做饭动作停下,转过身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肩窝蹭了蹭:“现在只喜欢现在的,以后的留给以后喜欢。”
岑丹溪原本还挺受用,但很快鼻尖就闻到了糊味,他急得拿书敲殷云度的头:“别抱我了,都糊了!”
殷云度赶紧转身去抢救。
虽然最后不至于不能吃,但也确实影响口感了。
殷云度无奈,于是去问老板娘:“店家,这附近有什么能立刻买到酒菜的地方吗?”
老板娘翻白眼:“想什么好事呢,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这可是庆州最北,再往北去都要到汤谷了。当这儿是许州扬州那种地方吗?有的吃就不错了。”
岑丹溪道:“这里这么不好,那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老板娘神秘一笑:“你们听说过魇龙吗?”
殷云度沉吟片刻:“是传说中出现一次就会沉睡数百年,只要其现身世间必遇乱世的那个吗?”
“正是正是。”老板娘点头:“实不相瞒,在下原是锦州南雍宗弟子,原本日子过得清闲,喝喝茶听听曲就是一天。可我师尊不知从哪里听来了这个什么魇龙的消息,非要让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驻守三年,说是要我留意消息……”
殷云度道:“敢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叶。”老板娘道:“名照月。”
殷云度拍拍扇子:“原来是谢宗主弟子,失敬失敬。”
“消息挺灵通嘛。”叶照月叹了口气:“都说这魇龙一出世人间便灾祸不断,这些年确实多灾多难,也不知道这魇龙降下不详后到底藏哪儿了。
“我倒觉得也不一定是魇龙带来了灾祸。”殷云度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