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刚才的那个侍从,嘴角挂着诡异的笑:“严小姐,孙大人想见见你,请随我来。”
燕琨玉这才发现,自己仍端坐在桌前,窗外日头高挂,已然正午了。
他惊魂未定,没来得及多想,起身跟上去,走到院子里看了眼隔壁厢房,想起来孙府前九方渡说的不论去哪一定要与他一起的话,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一声。
九方渡早上去找了严青青,回来时已经中午了。
院子格外安静,他蓦地心中一慌,他起身快步走出屋子,来到燕琨玉的门前。
问了几句都没有声音,一把将门推开,屋子里竟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脸色瞬变,眸色间满是阴翳,咬了咬后槽牙,转身朝外走去。--惜春亭。
亭子并不在孙府内,而是在孙府后山的山林中,夏天用来避暑的,冬日鲜少有人会来这里。
燕琨玉坐在石桌前,对面是孙霆。
桌上摆着围棋和棋盘,已经下到一半,手执白子的燕琨玉落了下风。
“严姑娘,你下到这里,可是死局。”孙霆摸了摸胡子,开口道。
“昨日火势那么大,府上有人受伤吗?”燕琨玉心不在焉道。
孙霆闻言抬起头,“你这般博爱,有时间关心我府上的人,怎么不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在一年后烧死嫁给我儿子。”
燕琨玉沉默下来,认清局势,蹙眉装作担忧模样,加上刚才被那噩梦吓得煞白的脸色,更显得娇弱。
“只要你跟在我身边,我可保你不死。”
“什么?”燕琨玉震惊地看着孙霆,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对上孙霆的眼神,他隐隐不安:“我要去找我哥哥了,离开久了他会担心我。”
可他刚站起来,头重脚轻,身子一僵,竟然无法动弹分毫。
就连手臂都抬不起来,直直朝后面倒过去。
余光里看到孙霆拿着手中的茶杯把玩,嘴角带着笑意,明显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过来,把她绑了。”孙霆道。
身后两个侍从早就准备好似的,托住直挺挺倒下的燕琨玉,将手臂反剪到身后,绳子一边捆,那孙霆起身一边朝他走来。
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一根针来,又长又细,抵在燕琨玉下巴上描摹。
“就是严家将你卖了,你以为谁会救你。”
就在那针要拨到燕琨玉脸上易容的假面边缘,燕琨玉的心都要跳出来,孙霆又问了一遍:“你确实生出一张好面孔,直接嫁给我那死去的儿子,可惜了。”
燕琨玉梗着脖子,咬着唇瞪着孙霆,那人神色一变,那针变化方向,竟朝燕琨玉胸口刺去。
“呃呜呜!”
尖锐的刺痛从右胸口袭来,燕琨玉疼得全身发抖,垂下视线,看到那长针竟然穿透了他皮肉挂在身上。
“只是给你打个标记,满足我的一些小嗜好而已,放心,总比死了舒服。”孙霆道。
即使是幻境,疼痛和外面没什么区别。
燕琨玉在这里又是个势单力薄的傻子男妾,毫无缚鸡之力,无法控制眼泪流下,他咬着鲜红的唇呜咽,脑子里飞速转动,想着如何脱身。
长针被抽出来,孙霆就要扯开他的衣领,他的衣衫下可不是女子身体,而是实打实的男人身体。
眼见着就要露馅。
“等、等一下,我答应……”
“嗖!”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