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琨玉不知做了什么噩梦,嘤咛一声,手轻轻搭在了九方渡的食指上。
九方渡微怔,面露不悦,厌烦般抽回手。
他没再停留,而是离开了燕琨玉的卧房。
齐妩还在院子里,见九方渡从卧房出来,朝她走来,她连忙上前行礼。
“尊上还有何吩咐?”齐妩还没从刚才角斗场的惊乱中缓过神来,站在九方渡面前,头几乎埋在胸口。
眼前递过来一瓶青色葫芦玉瓶,齐妩茫然中,听到九方渡道:“还要让本尊举多久。”
“是、是!”齐妩赶忙接过来,还没看清那玉瓶上的字,九方渡就已经离开了行梦楼的院子。
再回眸看那青色小玉瓶,齐妩擦了擦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震惊道:“这不是轩辕一族的秘药吗?”
轩辕一族秘药,可解百毒,可修复残损金丹。
自古一粒难求,曾传说有人金丹因修炼不当炸裂后,来轩辕丘求药,以半生寿元相抵,才换来一颗。
服下后体内金丹恢复如初,甚至要比之前更好。
齐妩不敢多想,收下这秘药紧紧攥在掌心,不用想,也知道是给谁用的。--
燕琨玉醒来后已经有段时间了,除了一些皮外伤,丹田的损伤已经彻底恢复了。
齐妩把那轩辕族的秘药给了燕琨玉,又追问角斗场上,他是怎么让九方渡回心转意没有杀他的。
其实燕琨玉也不算清楚,他只是尝试学着几年前,下山看过的妻子向夫君撒娇的模样,也照猫画虎地叫了声渡郎。
况且也不一定是那句话让九方渡心软的,也有可能是自己说了突破永芳经才放他一马。
当时的求生欲让他顾及不上脸面,在太羲宗逆来顺受这么久,燕琨玉还是不想死,毕竟活着就有希望。
醒来后无事可做,燕琨玉只能日日修炼来消磨时光。
这日,吃过晚饭,燕琨玉正在膳房里研究甜食,刚把做好的龙井茶酥端出来,便听到齐妩从院外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燕公子,你怎么又做了这么多甜点。”齐妩犹豫片刻,低声嘟囔,“尊上是不会来的,做了也是白做。”
燕琨玉端着盘子的手一抖,差点将龙井茶酥撒在地上。
他敛眉睫毛轻颤,听了这样的话也一点不恼,想起那日在汤泉九方渡的样子,还是会吓出冷汗。
可为自己撑腰,与他同枕闲谈的也是九方渡。
燕琨玉视线飘忽,捏着指尖揉搓,毫无底气道:“只是有些误会,或许解开了就不会这样了。”
“燕公子!”齐妩气结,干脆不劝了。
“你别气我有分寸,快来尝尝看。”燕琨玉转移话题,将龙井茶酥推到齐妩手边。
齐妩一脸无奈,吃还是要吃的,她抓起一块,边吃边说:
“燕公子,我方才去了瑞兽阁,自打你被禁足的第二天,酸与就已经不吃不喝了,掌门去喂食还被他抓伤了。”
闻言,燕琨玉的表情凝重起来。
“好在掌事带了我去酸与的兽阁,我尝试喂了它一些东西,不知为何,我喂的东西它竟然吃下一些了,只是一直闷闷不乐。”
“酸与难不成是病了?”燕琨玉神色紧张,已经彻底将酸与当成自己的家宠了。
“齐妩,我还在被九方兄禁足,他不让我出行梦楼,若是可以,你能替我日日陪酸与玩一会儿吗?”
齐妩如临大敌,她咽了咽口水,表情都变得不自然了。
“燕公子,你可饶了我吧。要是说这轩辕丘不害怕那只凶鸟的,除了尊上,也只有你了,你要让我去陪它玩,我会被它玩死的!”
听齐妩这么说,燕琨玉才回忆起当初酸与是无人愿意饲养的凶兽。
就算现在,平日里酸与的兽阁附近也是无人敢去的。……二更天。
窗外静静落了大雪,推开窗,只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