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元如云被一个想要成仙的道士抓住。
那疯子为了练就丹药,整日虐待取采,后来是九方渡平了那道观,救了她出来。
从那日起,她便一直跟着九方渡,做他身边护法。
跟在九方渡身边一百年,九方渡就被锁在镇魔谷了。
她当时想着日后找人报仇,只记得最后将九方渡推入谷中的人。
一袭白衣,手持画影剑,出尘如仙,腰间挂着的就是太羲宗的玉牌。
被锁在那镇魔谷一百年,九方渡一从镇魔谷出来就直奔太羲宗。
本以为是要彻底灭了那里,却没想到竟然从那里带回来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剑修,还成了亲!
她明明在九方渡身边待了整整数百年,九方渡离开的两百年间,她抵御外敌,亲自上阵,如今回来了却对她不闻不问。
元如云手指掐进掌心,指节泛出不正常的白。
“把这个剑修给我关入水牢,我要亲自审他!”元如云因为嫉妒,整个身体都在战栗。
话出口,瑞兽阁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动。
“没听见吗!他弄丢了尊上最喜爱的异兽,指不定对尊上有什么二心。”
“嗷!!”
远处天边有个黑点由远及近,那一身青羽随着挥动翅膀在风中飘逸,鸟身后是一条长长的青色蛇尾。
“哎,酸与自己回来了。”有人说。
酸与在瑞兽阁上空盘旋,视线逡巡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眨眼间,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那酸与先是向瑞兽阁掌事俯冲过去。
伴随一声怒不可遏的叫声,酸与速度极快,躲避过对方的招式。
那利爪朝着掌事的眼珠而去,掌事勉强闪避,那爪子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这个畜生!我要吃了它!”掌事发疯扬起鞭子,有人拦住了。
“这是尊上的坐骑,掌事!”
酸与又朝元如云飞攻击,没人敢真的伤它,整个瑞兽阁被闹得鸡飞狗跳,众人只能躲着酸与四处逃窜。
元如云见那酸与只顾着攻击她,察觉到这异兽应该是已经开始有了人的意识。
估计今天她动的手脚也被这酸与发现了。她不想在这里露馅,想着直接将燕琨玉拖走,却不能靠近丝毫。
“元护法,元护法!”门外慌张跑进来个女侍,“尊上已经进入轩辕丘内了,提前回来了。”
元如云咬着牙恨恨看了燕琨玉一眼,那酸与又朝她攻击。
“先走。”元如云说着撩起裙摆,逃离了现场。
刹那间,院子里除了昏在地上的燕琨玉,只剩紧闭的阁门,还有卷起的尘土还未散尽。
鲜血流淌在石缝中,和尘土混在一起,孤零零地躺着燕琨玉一人。
酸与扑腾几下翅膀,最终落在燕琨玉身边。
燕琨玉感觉背上很烫,疼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眼前模糊着,只看到一双赤裸的人脚。
而后,又陷入了无垠的黑暗。--
再次睁开眼,不再是瑞兽阁,眼前是雕梁画栋的梨花木床榻围栏,鹅黄色的纱垂落。
怎么回到行梦楼了。
而后便是铺垫盖地的痛从背上传来,他连动一下扯到肩膀都直哆嗦,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一条里裤。
感官渐渐恢复,耳边传来小声的啜泣,还有哗啦的水声。
他侧目看去,是齐妩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