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都没打算给,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什么叫射…射幸?”路兴凯绞尽脑汁憋出一句道:“赌石又不是搞黄色。”
沈黎没忍住笑出了声,施明明分明看见肖鸣许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虽然他也不懂啥叫射幸,但他知道路兴凯肯定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当年路兴凯可是和肖弛蛇鼠一窝的人,天天逃课在外边骑摩托,除了学习对什么都感兴趣。
沈黎调整好表情,清了清嗓子道:“肖总的意思是,这种纯凭运气没有数据模型支撑的项目,鸣星不投。”
“怎么就没支撑啊?大师亲自选的石头,还能出错?明许,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你可别错过了送到门口的财运。”
肖鸣许的注意力已经回到了面前的文件上,送客的意味不言而喻。
路兴凯的话落在办公室里,没了下文,当下也觉得跌了份。
将一次性纸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捏瘪了杯子投进纸篓里,皮笑肉不笑道:“罢了,看肖总实在对这块没意思,我也不打搅了,下次有了好项目,写了标书,再来找肖总。”
“路总找我就好。”沈黎礼貌道:“通过初审的项目肖总会亲自过目。”
路兴凯猛地站起,椅子碰到桌面惹得肖鸣许笔尖一抖,流畅的笔触断在了墨点上。
肖鸣许笔尖一顿,随之继续在纸面上游走,仿佛无事发生。
施明明心里给肖鸣许竖了个大拇指,这孩子果真是成长了。
当年他们做同桌的时候,因为手肘不小心碰着人写错了个字,那可是整整一星期没和他说话…
要不是看他语文考下了八十被罚抄卷子十遍,哭得打嗝不止,怕是还能继续生气不搭理他。
想到这施明明又觉得有点甜,那次肖鸣许帮他抄了一半,虽然最后还是因为肖鸣许字迹太工整被老师发现,挨了一顿痛批不说,还重新又抄了十遍。
好在老师喜欢肖鸣许只罚了自己一个人,不然他得愧疚死…
“喂!”阿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边上,踢了踢他小腿肚,动作不算轻的,甚至带点侮辱的意味,但他没法计较,因为沈黎给他的眼色就是这么个意思。
道理他也明白,肖鸣许已经下了路兴凯面子,路兴凯不能直接发作,只能让阿乐间接在他身上找补回来。
这种行为很low,沈黎知道,肖鸣许知道,但路兴凯这个草履虫级别的智商肯定领悟不到。
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一身小混混作风,真是光长个不长脑了。
“东西给我搬回车上。”阿乐指挥道。
“轻拿轻放,注意不要损坏了路总的石头。”沈黎故意说重了“石头”两个字,路兴凯的脸色更是难看,咬着牙忍了下来,从桌上笔篓里抽出一只钢笔,掂了掂,又端详了会儿道:“这笔挺好看的,肖总送我吧。”
“?”
施明明觉得路兴凯这人脑回路曲折、神经末梢分叉,整一个不可理喻。
别人说东他说西,坑人两百万不成还要顺走别人一支笔,真是绝了。
见肖鸣许不说话,沈黎便道:“路总喜欢就请自便吧,如果有需要,我让采购部的人把详情发过去。”
路兴凯笑了笑,“不用,一支就够了。”
此时的施明明怎么也不会猜到路兴凯要这笔的用处。
人从十七八到二十五六,智商可能不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