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好像事?先?就对柯桃有所了解,只是并不十分确定?她就是滥竽充数进的国子学……”
所以说,这个人找上马司业,实际上是想?通过他?在国子学的关系,得到一种情报上的确认。
薛中道明白过来?:“你有什么把柄被人攥住了?”
马司业破罐子破摔:“我?先?前协同礼部的官员帮学生?操作过学籍,招生?的时候也收了点?好处……”
再看曾元直意味深长地觑着他?,索性摔得再碎了一点?:“好吧,是收了很多好处!还?借职务之便做了很多越矩的事?情!”
“现在你们满意了吧,你们这群冷酷无情的王八蛋!!!”
乔翎不由得吹了声口哨,道:“6啊。”
其余人:“……”
马司业对着她怒目而视。
曾元直干咳一声,问了出来?:“你不像是会受制于人的那种人,难道没有想?过去?查一查那个人的身份?”
马司业脸色黯淡:“我?想?过去?查,可?那个人行事?很谨慎……”
曾元直继续询问了几句,使人去?寻马司业收在家里的那幕后黑手写给他?的纸条,末了,又借了京兆府的地方,暂且将人扣住。
案子进行到这里,暂且告一段落。
他?自己提笔开始写第一阶段的结案文书,同时告诉乔翎:“晚点?借用京兆府的人,押送马司业往大理寺去?吧,这案子既然是我?着手审的,那就务必有始有终才好。”
主动担责的神仙同事?!
乔翎感动极了:“好!”
曾元直的结案文书里并没有提到柯桃,更没有提及李祭酒,涉案的是往国子学门前的闹事?的学子和包真宁,最后被处置的也是这两方。
曾元直以京兆府协同大理寺的名义为?包真宁正名,同时发书往闹事?学子们的学籍所在学府,要求悉数将其学籍革除,永不录用。
卓如翰看过之后,在旁问了句:“是不是太严厉了一些?”
曾元直道:“非如此不足以震慑诬告之风。”
说完,他?看向白应:“白太太,关于柯小娘子……”
白应都没有来?得及开口,柯桃就以一种悲痛当中不乏坚强,看似黯然神伤担忧强撑着没有倒下?的语气,徐徐开口:“我?知道的,曾少卿,你不要说了。”
“我?柯桃也是要脸的人,都被戳破舞弊的事?情了,怎么可?能继续赖在那儿?”
她叹一口气,转向卓如翰,坚强一笑,目光感伤:“老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老师了……”
卓如翰:“……”
曾元直有点?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同白应道:“白太太,我?想?说的是,揠苗助长并不可?取。”
“你希望柯小娘子读书明理,这是好事?,只是以她的基础和能力,即便真的继续留在国子学,也跟不上课程的,更何况她在那儿待的也不开心。”
“或许你可?以重新替她选一个入门开蒙的学堂——这是我?个人的意见,你可?以作为?参考。”
柯桃惨叫一声:“啊?!”
白应瞟了这只狡猾的狐狸一眼,向曾元直拱手称谢:“曾少卿的好意,我?心领了。”
曾元直道了声“客气”,继而环视周遭:“几位如若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这就准备领着马司业回?大理寺,料理完之后入宫面圣了。”
卓如翰打算带着柯桃往李祭酒府上去?商议一下?后续的处理,白应作为?家长,也跟着一起去?。
薛中道也预备着回?御史台拟一份奏疏出来?,如实阐述今日之事?。
他?叫宗正少卿:“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