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翎维持着“盯.jpg”的姿势不变,小声回答他:“在看贼。”
邢国公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神随之一震:“啊?”
在朝听事的中朝学士怎么会跟贼扯上关系?
这话可不敢胡说啊!
这话邢国公并没有说出口,但?乔翎却也明白,当下冷笑道:“要不是贼,为什?么会心虚?”
邢国公瞧了瞧她,再瞧了瞧那位中朝学士,收回视线,没在说什?么了。
后边太常寺卿跟京兆尹说了很多,乔翎都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她只觉得他们吵闹。
好容易到了朝会结束,群臣将散,那位中朝学士也要离开,乔翎二话不说,就追过去了。
“这位学士,请先等一等!”
中朝学士恍若未闻,继续向前。
这时候,乔翎果断伸手拉住了他身上的紫袍。
殿中瞧见这一幕的内侍不由得变了脸色,迟疑着叫了声:“乔少尹,不可无礼……”
那位中朝学士站定了,回过头来,看着她。
冠帽上垂下的黑纱遮住了他的脸孔,更?看不出他此时的神情与情绪。
唯有大开的殿门外不间断地有风涌进来,吹动了他们二人未曾相接的眼?波。
乔翎将手松开,道了句“对不住”,紧接着又认真?道:“只是我有很要紧的事情想问,学士是否方便回答一下呢?”
对方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她。
虽然看不见,但?乔翎感觉得到——他在注视着自己。
那内侍没等到中朝学士的回声,忍不住流露出想要催促乔翎离开的神色,然而就在他将要把话说出口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但?并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了。
“乔少尹,请说。”
乔翎怔了一下。
回神之后,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学士,我们从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您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对方平静地道:“没有。”
乔翎问:“是我们从前没有见过,还是您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对方语气如初:“都没有。”
说完,他短暂地顿了一下,老实说,这个?停顿显得他有点心虚:“乔少尹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乔翎对着他怒目而视:“你怎么能这么说?!”
中朝学士:“……”
他有点手足无措地寂静了会儿,终于像是犯了错一样的低下头,很小声、很小声地说:“我在修无情道……”
乔翎不接他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茬,瞪着他,再一次问他:“你真?的没有话想跟我说吗?”
中朝学士:“……”
中朝学士踯躅着,近乎无可奈何地将视线望向了别处:“我在修无情道……”
什?么无情道!
无情道教你去砸人家玻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