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说:“这是我跟劳中丞之间的事情,我去跟圣上说,一定不牵连到你们?身上!”
宗正少卿在旁,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这可不好说啊,今次的事情动静不小,说不定圣上知道了多生气呢!”
乔翎却很肯定:“所以?我说我去跟他解释啊,他不会跟我多生气的。”
薛中道心想:“哦~”
王中丞心想:“哦~”
宗正少卿心潮澎湃,心想:“陛下,我都抓到现行?了,你还敢狡辩!!!”
看看越国?公夫人现在的言辞和举止吧,这不就?是妥妥的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我不信别的皇子公主也有能力摆平这事儿!
哎呀~
真是好香的瓜啊!!!
乔翎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间就?开始醺然似的陶醉了,好在这会儿也已经到了宗正寺和御史?台所在的横街。
几个人还没拐进去,御史?台那边的几个健吏就?很有眼力的上前来顶替了上官们?的位置,抬起劳子厚,径直往御史?台衙门里边去了。
宗正少卿下意识就?要往里进,关键时?刻,王中丞一抬腿别住他,礼貌地把人给拦下了:“阮少卿,这之后的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
宗正少卿颇觉惋惜,倒是也没有强行?挤进去,瞧一眼尤且昏迷不醒的劳子厚,依依不舍地同他们?就?此别过。
再?度回到了御史?台,薛中道与王中丞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在院子站了几瞬,摇摇头摒弃掉那些恍惚,果断地往前厅去了。
下边还有的是事情要忙呢!
吏员们?送了茶过来,两人随手搁下,却无心喝。
乔翎倒是要了一盏,托在手里低头喝了一口,再?抬起头来,就?对上了两双饱含希冀与期盼的眼睛。
薛中道半是央求,半是无奈地叫了声:“乔太太,你看,这——”
乔翎见?状莞尔,把手里边茶盏搁下:“薛大夫,事情是我跟劳中丞一起惹出来的,那就?得叫我们?俩一起收拾,您劝劝他,叫他自行?上疏,请求致仕吧。”
薛中道目露思索之色,沉吟几瞬之后,微微颔首:“好。”
只是他紧接着就?说:“现下最关键的,还是寻到真正的官印……”
“这一节我去说,”乔翎接下了这一茬:“我的官印丢了,虽不知道到底是丢在哪儿了,却也与御史?台无关,这边报失,再?去补一个也就?是了。”
薛中道看着她,踯躅道:“乔少尹,官员遗失官印,可不是小事啊。”
乔翎听他这时?候还有几分?替自己担忧的意思,心下不免歉然起来:“今天的事儿,薛大夫和王中丞才是无妄之灾,至于?我跟劳中丞……”
她想了想,还是如实说:“各有各的活该。”
说起来,今天这事儿是姓劳的惹的,但真正闹,还是她闹大的。
这会儿俩人承担责任,其实都算是咎由自取。
倒是牵连了薛大夫和王中丞,实在是对不住人家二位。
薛中道与王中丞对视一眼,皆是若有所思。
乔翎也不管他们?这会儿在想什么,只说:“您要是首肯,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劳中丞上疏致仕,别的事儿,就?再?同御史?台没有关系了,好好歹歹,自然由我去圣上面前分?说。”
薛中道蹙眉道:“叫劳子厚上疏致仕,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他这会儿还昏迷不醒……”
这话说完,就?见?乔翎掀开茶盏的盖子,一抖手,满杯热茶径直泼到了劳子厚脸上!
薛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