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荣誉是属于乔少尹的,正义是属于杨大郎的,上司的赏识归属于小庄,就连面前这个暂且不知来路的侯哥,攫取到?的利益可能都要?比他多。
因为这明摆着是个关系户。
还不如去蔡家送个信儿,起码能得?到?不少的赏钱。
皇长子?气坏了:“这不是吃里?扒外吗?!”
“是啊,”小庄说:“这就是吃里?扒外。”
皇长子?叫她这理所应当的回答堵得?憋了一肚子?气!
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亲力亲为地开始办案子?呢,回府之后还像模像样地写了工作日志,天杀的——今天来一听?,才?知道?案子?烂尾了!
小庄看?他一副气闷不已的样子?,心下暗笑。
想了想,说:“侯哥,如果你有人手的话,我倒是有法子?能抓住这个吃里?扒外,给蔡家送消息的家伙……”
……
乔翎不知道?小庄领着皇长子?出去干了什么,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十分担心。
崔少尹是个稳妥的人,小庄要?是靠不住,他不会推荐给自己?,惹火烧身的。
至于皇长子?——好歹是圣上的傻大儿,难道?皇室还真能叫他一个孤零零地在?京兆府当自由牛马?
必然还是有专人暗中保护着的,更轮不到?她来操心。
乔翎重又搜罗了桩案子?出来。
两年前,神都城内缉捕贼匪,将?人擒住审讯之后,发现此人劣迹斑斑,竟犯下了七八起案子?,明正典刑,是年秋后问斩了。
乔翎这会儿还有功夫,便挨着将?相关档案都寻来了,有几份不够详尽的,又使人往案发地衙门?去取相关记档。
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崔少尹说起此事来:“我觉得?不太对劲儿。”
她推敲着那几桩案子?发生的时间和地点,说:“神都这边的案子?,是有证人瞧见他犯的,抵赖不得?,别处那几桩,手法上虽有些相似,可时间上挨得?太近了,短短几日之内,他难道?能在?几个县内来回流窜作案?这不合常理。”
崔少尹叹口气,告诉她:“这就是衙门?经常有的李代桃僵了。借一个死刑犯来消除悬案,百姓们看?见凶手伏诛,安心了,上官看?见积压的案子?都理清了,高兴了,只有死人稀里?糊涂,但是没法儿张嘴说冤枉。”
乔翎将?那份卷宗摆了出来,说:“因为是大案,经手的官员不少呢,除了先前被处死的那位京兆,还有其余的官员尚且在?朝……”
崔少尹瞧了一眼卷宗上的经办官员留名?,再瞧一眼目光明亮如刀的乔翎,由衷地再叹口气:“乔少尹,也就是你乔少尹敢干这种事了。”
乔翎不明所以:“嗯?”
崔少尹吃了一筷子?醋溜白菜,咽下去之后,说:“要?是我出头查这案子?,备不住明天就会被家中老妻发现我躺在?自家卧房里?,身中七刀,自杀身亡了……”
乔翎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崔少尹诚恳道?:“至于的,至于的。”
乔翎于是就向?他承诺:“真有那天,我替你报仇!”
崔少尹“嗨呀”一声:“呸呸呸!这多不吉利?快别提了!”
两人说笑着吃了饭,倒是太叔洪照旧来得?晚了,一边吃一边简单问了几句,午饭之后各自散去归家了。
……
卫尉寺。
蔡十三郎下值的时间,同乔翎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