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扑了个空。
那医馆门户洞开,里边满地狼藉,唯独不见那大夫的身影。
又去寻先前被差遣出去办这事儿的人,到了那户人家?院里去一瞧,却?见那几人俱是神?情闪烁,目光飘忽。
来?人就知道,昨夜此处必然是发生了些变故的。
还不待细细讯问,那死了儿子的婆子便哭着冲了出来?,哭天抹泪道:“这位老爷,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啊!事情我们已经替你办了,结果?昨晚上来?了几个强人,竟然把那些钱全都给偷走了!”
本来?死了儿子就烦,结果?养老钱还没了!
来?人立时就听出了蹊跷:“来?的到底是强人,还是小偷?!”
那婆子一家?同那几个青壮迟疑着交换了个眼神?,最后说:“可能是小偷,大概还用了迷香……”
当时无从察觉,但第二日清早醒来?之后,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青壮当中领头的那个是皇长子妃庄子里的人,思忖一会儿之后,低声告诉来?人:“或许同昨天被砸了医馆的大夫有些干系。”
他说:“寻常迷香用完之后,第二日都会头疼脑涨,但昨晚遇上的不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来?人神?色为之一变。
那青壮倒还不知道昨晚上神?都城内发生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迟疑着将昨天自己瞧见的说了出来?:“那时候我们还在医馆里边打砸东西,忽然听人说那大夫跑了,追出门来?,眼见着他们上了韩王府的马车……”
……
“韩王府?”
皇长子妃柳眉倒竖,又惊又疑:“怎么会同韩王府产生纠葛?”
她的想法?同昨日瞧见这一幕的侍从一模一样。
如?果?说是越国公府,那还算合理,可为什么是韩王府?!
陪房低声道:“此事还没有去核查,只是王妃娘娘……”
她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忌惮与畏惧:“现下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件事就是那个大夫做的,您真的觉得,还有必要?去核查他跟韩王府之间?的关系吗?”
皇长子妃听得沉默起来?。
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
那个大夫拥有这样神?鬼莫测的手段,难道还会在乎她知道他跟韩王府之间?的关系,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秘密?
她能把对方怎么样?
不,现在的问题是,对方想把她怎么样?
日头已经在东方升起,阳光均匀地洒落在她的衣裳和面庞上,皇长子妃却?觉遍体生寒,仿佛身处在恐惧的阴影之中。
……
皇长子哭着出了太极殿。
人在绝望无助的时候,总会想到母亲的身边去。
他嚎啕着想往德妃宫里去,走到一半,又停住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等境地,何必叫母亲也?跟着担心呢。
且说的不好?听一点,母亲也?好?,自己也?好?,都不算是多聪明,就算是说了,她怕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皇长子原地坐下,绝望地靠在栏杆上默默地流着眼泪。
又愤恨,又委屈。
愤恨的是那御史真是王八蛋!
我受了这么大的伤,这家?伙居然还要?往我伤口?上撒盐!
哪里是撒盐啊,简直是把我的伤口?扒开,均匀地抹一层盐!
有没有人性啊你!
委屈的是满神?都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