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温和地看着它,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来,倒出来几粒药丸放在手心,示意它过来吃。
狸花猫警惕地看着他。
白应也不催促,目光柔和,隐约带着点缅怀,好?像透过它看见了别?的什么一样。
狸花猫扭头去看乔翎,见这家伙朝自己微微点头,便上前一步,用鼻子?嗅了嗅,觉得没问题,这才?低头开始吃。
白应看着它油光水滑的脊背,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我以前也认识过一只猫,是只几乎通体都是白毛的猫,只有?后背上有?一小?片黄色的毛发,它很羡慕狸花猫,觉得你?们身上的条纹又好?看,又霸气?……”
狸花猫低头含了一颗药丸进嘴里,咀嚼几下,身体倏然一僵,很快振奋起来,仰起头朝白应喵喵喵连叫几声,继而狼吞虎咽起来。
它吃了两颗,白应手里边还剩下两颗,它停下来,不再吃了,绕着白应转了个圈儿,继而叫了两声。
白应笑着想去摸它的头,看它警惕地竖起耳朵来,便作?罢了。
他很耐心地说?:“好?孩子?,吃吧,这些都是你?的。晚点我再给你?几颗,你?带回去给妈妈。”
狸花猫快活地朝他叫了一声,埋头苦吃起来。
白应笑着说?:“猫猫大王,你?的名字跟你?的花纹一样霸气?。”
公孙宴抱着手臂同乔翎站在一起,见状若有?所?思,瞧一眼猫,再转头去瞧表妹,问:“猫猫侠?”
乔翎心如止水,平静道:“不错,是我!”
她的声音中气?十足,铿锵有?力?:“我就是猫猫侠!”
……
三人一猫就着夜色出了门,刘管事任劳任怨地替他们驾着车。
白应在前,先往医馆那边儿去,相隔老远,就见那边的门还开着,门扉倒了一扇,斜躺在在门框上。
他下了马车,站在门边向?里张望一眼,只见到一地狼藉。
公孙宴叫了声:“大夫?”
白应神情淡淡,微微摇头,也没进去,只说?:“走吧。”
刘管事饶是同他们无甚交际,见状也不禁有?些恻然,谁不想安安生生过日子?呢。
好?好?的生意,给人搞成这样子?,也难怪人家生气?,要以牙还牙呢!
刘管事暗叹口气?,问:“白大夫,咱们现下去哪儿?”
白应的声音温和地传到他耳朵里:“你?不需要驱赶,他们自己会找到地方的。”
拉车的两匹马默契地开始向?前。
刘管事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白大夫说?的“他们”,居然就是拉车的两匹马!
这也行?
刘管事骤然间激动起来,着实新奇,深有?种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都说?是老马识途,但那也得是熟悉的地方才?成,可现下明明无人引路,也无人驱使,那两匹马却好?像无师自通一般东走南转,最终来到了一处小?巷子?里。
那稍显简陋的木门前悬挂着白色灯笼,门外还存留有?烧过纸钱的痕迹。
刘管事见状,不由得兴奋起来——还真找着了?!
越国公夫人也好?,她带来的这几个人也好?,还真都是奇人啊!
白应从怀里取了一支香出来,吹一口气?将其点燃,紧接着,一股半透明的乳白色烟雾升腾起来,随风吹进了院子?里。
乔翎在心里数个大概十个数的时间,白应便走上前去,推开了那两扇门。
紧接着回身招呼狸花猫:“大王,快来!”
狸花猫向?前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