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然还是换回来,我做大哥,你做二妹吧……”
乔翎果断地拒绝了:“二弟,不要失了身份!”
……
第二日清晨,乔翎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便预备着上朝去?了。
张玉映忙得像只?勤劳的小蜜蜂,自己再三端详了,还是不放心,又拉徐妈妈来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徐妈妈笑吟吟道?:“很好啦!”
乔翎身着官袍,腰束革带,手持笏板,端是风姿卓越,英气勃发。
她在欣赏之余,又不免有些感伤,如果国公还在,穿这一身衣袍,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那边张玉映还在替乔翎摆正金鱼袋:“要不要带点?钱,亦或者小银锭什么的预备着赏人?您真的打算在京兆府吃饭呀?不然晚点?我切点?鱼给您送过去?……”
徐妈妈心说:张小娘子,你现?在看起来可?不像是第一美人,比我还像是老妈子呢!
她好笑地制止了张玉映:“这就很妥当?啦,太太头一天去?,还摸不清那边的情况呢,先观望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带饭。”
乔翎欣慰地点?头:“还是徐妈妈能稳得住,有大将?之风!”
徐妈妈趁机把手炉递给她:“太太,拿着这个,仔细手冷!”
乔翎崩溃大叫:“徐妈妈你也关心则乱啦!”
这才九月呢,带什么手炉哇!
老太君虽然近来身体不算太好,但也协同两个儿媳妇来送她。
梁氏夫人放心不下,小声叮嘱她:“别出去?惹事儿啊,不过真的遇上什么,咱们也不怕事儿……”
乔翎俱都老老实实地应了。
彼时天色微明?,东方天际红霞初露,乔翎骑马行走在坊内宽阔的街道?上,道?路两旁,是往各府送水和?蔬果的辘辘车马。
她一路向?前,宫门口核对门籍,正巧遇见了曾元直,叫他领着,往待漏院去?了。
官员们依据服色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还有人在闭目养神。
除了颜色之外?大略相?同的官服加身,一时之间,即便是熟人,好像也要分辨不出了。
几位相?公聚在一起说话,乔翎觑见了好几张熟悉的脸孔,却没有上前搭话,只?是颇感兴趣地环顾着四?周,品味着当?下的这份新奇。
她看别人,别人也在看她。
尤其当?下女性官员本就不算太多,能上朝的就更少了,而袭了丈夫的爵位代为上朝的,就更罕见了。
两下里都觉得稀奇。
乔翎去?寻了邢国公,惊异于他过分昳丽的形容之后?,再三称谢。
邢国公道?了一声“客气”:“我近来事忙,都没真正接待过乔太太,受之有愧。”
乔翎不免要再与他客气几句。
同时,心里边也不由得犯了嘀咕,为什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邢国公似的?
难道?是小时候见过?
可?即便是喂养过自己的邢国公夫人,她也只?是熟悉后?者的气息,而不是面容啊。
心下如此疑惑着,却见邢国公微微一笑,乔翎心思一顿,又觉得好像没那么熟悉了?
日头一寸寸升了上去?,殿中侍御史率先就位。
紧接着,官员们有条不紊地寻到了自己的位置,往台阶之上那巍峨恢弘的殿宇当?中去?了。
乔翎跟着邢国公的脚步徐徐向?前,迈步越过台阶,进入太极殿内之后?,又自然而然地越过他的位次,往最前边去?了。
身后?是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夹杂着走动时官服发出的摩挲声,两尊四?足的香炉在殿中袅袅的升腾着细烟,连同殿宇左右的楹联,也随之蒙上了一层烟雾。
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