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归不?算是?十分愉快。
赫连家?不?是?善类,但细细推之,好?像也还算是?事出有因?
虽然他也觉得那个“因”离奇又?残忍,毫无?人性,但它?至今都能作为一种风俗存在于南地,错的难道仅仅只是?赫连家?吗?
赵家?也不?是?善类,但细细推之,好?像也罪不?至此?
虽然他们?同?病梅有些牵扯,也存了一些谋求之心,甚至于出手去掠走无?辜之人,但这就该死全家?吗?
而作为虹桥,牵连了两家?的【病梅】,又?何尝是?善茬呢。
他听说过这个组织,知道这是?个如同?无?极一般为本朝所不?容的教派,只是?真正去打交道,却还是?头一遭。
那之后,他难免郁郁了一段时日。
他母亲知道,笑着说他:“这一点,你不?如阿翎豁达。她前?脚把事情办完,后脚就抛之脑后了。”
公孙宴唉声叹气:“看起来,我还是?太正常了……”
既有着赫连家?在前?,又?有着赵家?的凶案在后,他连饮了几日酒,终于将这事儿忘怀。
连同?那位匆匆一瞥的小娘子?,也被忘了个干净。
人最强大的本领,其实是?遗忘。
现下闻了一支聪明香,倒是?又?鬼使神差地想起来了。
公孙宴回忆着脑海中那小娘子?的面容,再去与桃娘那鲜活明媚的脸孔对?照,心想,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叫你们?姐妹俩团聚啦!
如果你们?真是?姐妹的话。
他没急着把这消息转告白应,亦或者?是?桃娘,而是?先去给师姐写信。
几年前?在某某地方遇上的那个小娘子?,被你安置到哪里去啦?
我好?像找到她的妹妹了!
简单阐述了事情原委,发书出去。
第二日,公孙宴收到了师姐的回信。
此事我已当面问询,月娘说,她是?家?中独女,并没有姐妹。
公孙宴大吃一惊!
他当然相信师姐的办事能力,只是?桃娘那边说的信誓旦旦,且两人面容的确十分相似……
当年他跟师姐碰头的地方,也与桃娘描述,同?姐姐失散的地方十分接近。
难道纯属巧合?
公孙宴心头打了个问号,对?着那张信纸出神一会儿,终于将其折叠起来,收入袖中,往医馆中去寻桃娘。
哪知道真到了地方之后,却扑了个空。
彼时白应正在医馆后的院子?里晾晒药材,见他来寻桃娘,便?慢腾腾地告诉他:“桃娘不?久之前?出门去了。”
出门了?
公孙宴微觉惊奇:“去哪儿了?”
“国?子?学,”白应道:“几日前?,她参加了国?子?学的入学考试,今天张榜公布成绩。”
“哎?”
公孙宴由是?愈发惊奇起来:“国?子?学的考试可是?很难的,都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桃娘居然也去考了?”
再看白应神情平淡,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道:“看起来,国?子?学的入学名额,该是?手到擒来了。”
白应:“……”
白应心想:我都找关系把答案扒给她了,要是?再考不?中,干脆别念书了,老老实实出去偷鸡养活自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