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勾当的,往往都是几人合伙儿,他虽失了手,却还?有?同伴在,只两个女人罢了,没由得对付不了!
窗户被打破的动静何其之大,还?怕同伙们不晓得事情有?变不成?
那矮子几乎是心满意足的晕了过去。
乔翎随手将他丢到地上,看也不看那破开的窗户,取出火折子来点了蜡烛,而后?向梁氏夫人道:“婆婆,画吧。不必有?多?精细,能?分辨出是他就成。”
先前在越国公府的时候,乔翎便知道梁氏夫人会?画画,且画的还?不错,尤其擅长建筑绘图,这回再出门的时候,便提醒她带了纸张和炭笔,此时正是得用。
铅笔早在白天就已经削好?了,梁氏夫人坐在凳子上,画板却铺在两膝之间,在那矮子脸上寻了几个要紧的特征,提笔迅速勾勒起来。
铅笔落在纸上,刷刷作响。
窗外夜风瑟瑟,间歇传来树叶的摩擦声。
乔翎从桌上的盘子里抓了把蚕豆,嘎嘣嘎嘣的咀嚼起来。
也就在这夜晚的几重奏当中,一条影子宛若游魂一般浮起,直奔那扇洞开的窗扉而来——
乔翎看也不看,脚尖勾起来一把凳子,途径过洞开的窗户,径直砸了过去!
“咚”的一声重响,旋即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乔翎一手托着所剩无几的那几颗蚕豆,另一只手扶住窗框,敏捷如猫一般从窗台处跃了下去。
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却是个瘦高个儿。
乔翎伸腿踢了踢他,见没什么反应,便单手将他后?脖领子提住,提溜着往正客栈门处去了。
虽是午夜时分,客栈的大堂里却还?零星的散布着几个人。
守夜的柜台伙计,还?有?几个聚在一起喝酒的客人。
乔翎一脚把门踹开,单手提着那瘦高个儿,另一只手还?不忘往嘴巴里送颗蚕豆,嘎嘣作响的同时,旁若无人的拖着那瘦高个儿往楼上房间里走。
木质的楼梯虽然年代?久远,倒还?坚硬,那瘦高个儿被拖拽成很?长一截,咣当咣当,不间断的撞击着。
厅内鸦雀无言。
那伙计低头打着瞌睡,好?像什么都没瞧见似的。
几个客人一路注视着乔翎将瘦高个儿拖上楼去,也不做声。
梁氏夫人已经迅速将那矮子的画像绘制出来,见她又拖了个人回来,无需言语,便会?意地抽了张新纸出来,对着瘦高个儿端详几眼,重又开始勾画。
乔翎盘算着寻个什么东西将那矮子弄醒,视线落在梁氏夫人发间的金钗上停留几秒,又觉得实在不该这么糟践好?东西。
屋里边点着两支蜡烛。
她想了想,吹灭了一支,将其从烛台上拔下来,单手拎着那烛台,半蹲下身去,刺穿了那矮子的大腿!
鲜血当时就涌出来了!
那矮子一声痛呼,猛地坐直了身体,捂着大腿哀嚎不止。
梁氏夫人有?点不满:“赶紧再给我?点上,太暗了,看不清!”
乔翎赶忙说了句“不好?意思”,继而拉开门朝楼下伙计道:“再给我?拿个烛台过来!”
伙计殷勤地应了声。
乔翎没急着关门,手里边拎着那支烛台在那矮子面前晃了晃,笑道:“我?问,你答,不说,或者骗我?,那就死,明白吗?”
那矮子醒过来之后?,见自己仍旧在屋里,且还?多?了个同伙作伴,就知道这回的确是踢到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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