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衷的替对方高兴:“真好啊。”
八郎挽起袖子来,巾帕蘸了?水,开始帮着他擦桌子,一边擦,一边说:“我?以为还要等很久很久呢,没想到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又问:“你怎么也上京来了??”
白应微微蹙起眉头来,告诉他:“前不久,北尊传书给我?,他说,破命之人?已经?到了?神都……”
公孙宴走了?一趟陶瓷市场,对照着白应医馆里的器物尺寸,重又订了?一批。
店家见?是笔不算小的买卖,遂专程叫了?辆马车,载着货物随从他往那医馆中去?。
如是一起到了?门外?,马车停住,公孙宴麻利的跳下车去?,正待推门,忽的心有所觉——里边除了?白应,还有别的人?在!
他们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高,寻常人?在门外?决计听闻不到,可公孙宴偏不是个寻常人?。
是以他清楚的听见?白应用一种迥异于从前,甚至于可以说是隐含着几分恐惧的语气同室内另一人?说:“我?感知到了?【空海】的气息……”
公孙宴心想,【空海】是什么?
一片海吗?
为什么白应听起来好像很害怕它似的?
他心下疑惑,但却也无心窃听。
他是在上京路上遇见?白应,继而与之结交相识的,对于对方的过往,其实并不了?解,也就更不好冒昧探听二人?结交之前的事情了?。
公孙宴当下刻意的加重了?脚步……
内室里当即就没了?动静。
公孙宴略微停顿了?几瞬,推门进去?,医馆里便只有白应一人?在此。
他目光扫视周遭,心觉奇怪,见?白应无意说,便也就没有问。
只是心里边难免惊疑——【空海】到底是什么?
白应同来客说起【空海】,并不作过多的解释,可见?他们双方都该知道这所谓的【空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事物,想他出身南派,都一无所知,那位来客又会是什么身份?
公孙宴起了?好奇心,知道白应不愿多说,也不强求,等忙活完医馆的事情,便往西市去?寻那家当铺,进门之后张望一下,径直去?寻那长须账房。
账房先生抬起头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公孙宴前倾身体,悄悄问:“老师,【空海】是什么?”
账房先生显然没料到他会问到此事,听后目露讶异,脸色顿变。
公孙宴见?状,脸上的神色也随之郑重起来:“……是什么很要紧的事物吗?”
账房先生目光凝重,不答反问:“你是在哪里听见?的,知道多少??”
公孙宴短暂一怔,后又果断回答道:“只知道这个称谓的大概读法。”
账房先生脸色微松,若有所思。
公孙宴也不催促,只静立在原地,等他思量清楚。
终于,账房先生回过神来,对他说:“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但【知道】这件事本身,就是很危险的,甚至很有可能会稀里糊涂失去?性命——如果你愿意承担这个结果,我?可以告诉你答案。”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闲来无事整点八卦吗?
不然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