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途径某条街道?,隐约有嘈杂声传来,金子忽然间在车厢中?站起身来,竖起耳朵,朝窗外?叫了一声:“汪!”
乔翎与姜迈都?愣住了。
紧接着,金子又一次叫了起来。
乔翎吩咐车夫:“停下!”推开窗户去看?,迎头?便是一座熟悉的茶楼。
她心下微动,再?仔细去看?,出事的却不是茶楼,而是茶楼旁边的一家医馆。
医馆门前摆一张官帽椅,椅子上坐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妇人,脸上余怒未消,气势强硬,正吩咐同行的几个小厮:“给我砸!这种胡言乱语、伤人害命的庸医,就?不该叫他到?神都?城来!”
路过的行人神色各异,指指点?点?,却是无人近前。
巡街的差役就?在不远处站着,眼看?着医馆里的药架都?被推倒,药材散了一地,竟也没有阻拦。
这时候不知道?打哪儿钻出来一道?声音,闲闲的,懒懒的:“大夫,你这儿怎么回事啊,今天还?开门不开?!”
那中?年妇人闻言变色,目光如电,冷冷扫了过去,见来人相貌明俊,倒是一怔。
转而见他穿一身布衣,显然只是平头?百姓,遂彻底冷了脸下去:“你难道?没长眼睛,看?不见这边是何情形?不识相的东西,给我滚开!”
那着布衣的明俊郎君,也就?是公孙宴,却不理她,只是问?白应:“大夫?大夫你说话?啊,你今天还?开不开门?我这急着看?病呢!”
白应神色漠然的站在医馆门口,看?着满地狼藉,好像被砸的不是他的店一样?,倒是在看?向公孙宴的时候,神色有了一点?波动。
他微微皱眉:“你要看?什么病?”
公孙宴见他理人,更添了几分精神,上前几步,愁眉苦脸道?:“我屁股中?间有一条很?大的缝,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大夫!”
白应:“……”
白应很?后悔为什么要理他。
别说是他,就?连马车里的姜迈,都?不由得为之默然。
这种疯癫程度,感觉较之自家的弘文馆大众偶像也不差什么了。
再?一转目,就?见乔翎与金子一起占据了马车上的大半个窗口,对着窗外?看?得专心致志。
姜迈在后边,只能见到?一头?乌黑的头?发,并一个毛茸茸的黄色脑袋。
他心里觉得这一幕可爱极了,这时候却听那一人一狗同时出声了。
乔翎喊:“喂!”
金子叫:“汪!”
公孙宴与白应同时看?了过去。
公孙宴喜道?:“找我的!”
白应语气略微柔和?一点?:“找我的。”
公孙宴道?:“那可是我(重音)表妹!”
白应略一怔,这才?将视线从金子身上往旁边一挪。
马车里姜迈也怔住了。
他问?:“你认识那边的人?”
乔翎回头?,很?认真的点?头?说:“那是我表哥啊!”
姜迈默了一默,继而问?:“哪个是?”
乔翎:“……”
乔翎因他的沉默而沉默了一下,几瞬之后才?说:“哎,其实我表哥虽然有点?癫,但是人还?不错的……”
坐在医馆门口的那中?年妇人显然没想到?会遇上这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