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郎摇了摇头:“越国公夫人不会杀他,事实上,她想救他的,只是?乌十二郎太贪心了。”
“不过,”他若有所思:“或许借着这个机会,有可能搞清楚越国公夫人的来历呢。”
承恩公茫然道:“啊?难道她不是?个寻常小官家的女儿吗?”
刘四郎懒得跟他说什么?了,又觉得在这里被人围观丢人,当下?拉着承恩公上了马车,扶着太叔氏在身边坐稳之后,才发作?出来:“你?能不能叫我省点心?不是?告诉你?了,不要招惹越国公夫人吗?!”
“王长文人都?死了,你?去难为他的女儿干什么??你?知道此事传开,三省会有多愤慨吗?!”
又说:“王长文先前是?鲁王的属官,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当初他把王长文的家小赶走,多半是?为了跟邢国公赌气,未必真?的乐意?看人羞辱王长文的家人!”
说完,刘四郎又想起另一头来:“再则,这其中还夹着邢国公——要说王长文家小落得今日下?场,邢国公身上的缘法可比越国公夫人深多了,后者只是?跟他竞价买了张玉映,邢国公可是?直接把人给整死了!”
承恩公本觉得没什么?的,听弟弟这么?一剖析,登时忐忑起来:“真?有这么?严重?”
刘四郎怒道:“你?以后不要出门了!安安生生在家念念佛,收收心吧!那群妾侍也都?给我遣散掉,一把年?纪的人了,能不能要点脸?!真?是?丢人现眼?!”
承恩公被弟弟骂的不敢抬头。
太叔氏在旁边听着,小声说了句:“要不,就跟大嫂好好商量一下?,别义绝了,和离吧,起码听着好听呀……”
刘四郎叹口气,又说妻子?:“先前叫你?去劝劝大嫂,你?怎么?不动弹呢?”
太叔氏问?他:“你?跟你?大哥相处了这么?多年?,真?的不烦他吗?”
承恩公心想,这臭婆娘,当着我的面就挑唆我们兄弟俩的感情呢!
皱眉看太叔氏一眼?,继而神情殷切的看着弟弟。
刘四郎:“……”
太叔氏又道:“你?说良心话,他犯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给他一刀?!”
承恩公神情殷切的看着弟弟。
刘四郎:“……”
太叔氏继续问?:“要是?你?白天帮他收拾烂摊子?,晚上还要陪他睡觉,这么?痛苦的过几十年?,会不会觉得还是?死了算了,活着没什么?意?思?”
刘四郎:“……”
承恩公忍无可忍:“喂!弟妹,说话别太难听了啊!”
太叔氏压根不理他,继续问?丈夫:“要是?有一天,你?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他,从此得个清净,你?会因为他几句好话,就回心转意?吗?”
刘四郎由衷的叹了口气:“嫂嫂也怪不容易的……”
承恩公:“……”
太叔氏便挽住丈夫的手臂,柔声道:“既然嫂嫂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再劝又有什么?用?无非是?叫两家再添不愉快,心生怨恨罢了。倒不如索性撒手,把事情结尾的漂亮一点,侄子?侄女们脸上也好看,孩子?们起码还是?可以走动的。”
刘四郎定了主意?,神色随之柔和起来,看着妻子?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太叔氏见劝动了丈夫,心里也是?高兴的:“别找官府了,闹起来多难看?我请母亲和叔母去走一趟,做个见证,两家和和气气的把事情了结掉。”
“原本府上也在分家,正好趁机把长房的账目也清一清,大哥的那份家产,分三成给嫂嫂,算是?抚慰她多年?来的辛苦……”
承恩公听后马上道:“这怎么?行?我不动她的嫁妆,她倒要分我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