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同梁氏夫人有些交际,倒也?直言不讳:“按理说出门?做客不该面带不豫的,只是今日出门?前?同我婆婆拌了几句嘴,阿靖劝我呢!”
梁氏夫人向来少?管别人家的闲事,这会?儿听了也?没多问。
倒是乔翎在旁边好奇的问了句:“为什么拌了几句嘴?”
梁氏夫人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
乔翎就说:“婆婆,世子夫人自己都能往外说,可见是不怕问的,我问问应该也?不过分吧?”
梁氏夫人敷衍她:“啊,问,问吧。你尽情?的问。”
世子夫人目光在梁氏夫人脸上流转几瞬,再挪回乔翎脸上,觉得这对婆媳相处的模式很?有意思:“我婆婆处事太拘谨小心了一些,怕得罪人,承恩公昨日不是亡故了吗,叫我同她一处去致奠——我才不去!”
她冷笑道:“听说刘七郎也?死了,道是伤心之?下,追随其父而去,鬼知道他是不是马上风死在了哪张床上!叫我去给他们俩送葬?我呸!”
乔翎深有志趣相投之?感,马上道:“我们也?不去!”
世子夫人眼眸微亮:“太太叫什么名字?”
乔翎说了,又问世子夫人闺名。
一个叫另一个:“阿翎!”
一个叫另一个:“丛丛!”
马上就要好的跟姐妹一样了。
乔翎说:“丛丛,庾三郎行事不检,中山侯夫妇不管,你们得管呀,在宫里联合四公主欺负大公主的客人,在弘文馆还欺负同窗,没人会?说这是他自己的事情?的,只会?觉得中山侯府家教?堪忧,养出这种儿子来!”
梁氏夫人剧烈的咳嗽一声,小声告诫她:“委婉一些!”
毛丛丛显然与庾三郎早有龃龉,听罢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却同梁氏夫人道:“太夫人不必为府上保留情?面,别人不知道他秉性,我还能不知道?”
又同乔翎道:“说出来不怕阿翎你笑话,我成婚当天晚上,那?个混账东西?就偷偷用剪子把我裙子给剪了一条口子!”
乔翎心如止水:“我成婚当天晚上就去坐牢了。”
毛丛丛:“……”
毛丛丛原还气恼,听到此处,不由喷笑出来:“这么说起?来,我不如你!”
乔翎又问:“那?后来呢?”
毛丛丛理直气壮道:“后来我就使人去请叔父过去啊,新婚之?夜,小叔子偷摸把嫂子的裙子剪破了,哪有这样的事情??当我们毛家的人都死光了吗?敢这么欺负我!庾家要是不给个交待,我砸烂他们的喜堂,马上就回家去!”
乔翎听得颇觉投契:“就得是当场发作?出来才好呢,生气容易死得早——叫别人生气,总比叫自己生气好!”
毛丛丛哈哈大笑:“谁说不是?因为这事儿,庾显被吊起?来打,我婆婆那?时候还拿眼睛觑我,等着我去拦呢,我才不去!这狗东西?,就得吃点?教?训!”
乔翎于是也?哈哈大笑起?来。
毛丛丛笑完了,又说起?前?番的事情?来:“四公主是皇女,骄纵一些本是寻常,可我们家是什么身份?是皇亲,是半个外戚,能在宫廷之?内放肆吗?二弟传话出来,公婆他们真是觉得怕了,当天就给了他一顿狠的,继而关进了祠堂,我冷眼瞧着,倒好像是真的有所醒悟了……”
末了,又从果盘里捻了颗核桃酥送进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乔翎把嘴里边的腌果子咽下去,奇道:“你还去看他啦?”
毛丛丛“嘿嘿”笑了两声:“我们家他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