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出门之后快步走了。
李文和心神俱疲的坐在了厅中。
小姜氏麻木的坐在了他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
终于一起哭了起来。
许久之后,李文和终于强撑着往书房去了——他要上表致仕。
与?其等着越国公府联合安国公府翻出来一点他的糟污事把他送上西天,还不如自己主动?点,起码还能落得个最后的体面。
他的行?动?力其实也不算慢了,只是比起来那个妾侍,却还是要晚一步。
打从挨了打之后,那妾侍便觉得事情不对——今天是多大的日子啊,越国公大婚,府上作为正经的姻亲却早早回来了,看起来还都一副接近于魂飞魄散的样子,这不古怪吗?
她心觉不对,思忖了会儿,果断开始打包行?李,将积蓄的银票和金锭带上,当晚就从偏门出了府。
她决定去打探一下消息。
要是没事儿,就再回来。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祸事,那就卷钱跑路!
她又不是奴籍,到?哪儿去混不到?一口饭吃?
公孙宴在屋顶上瞧见?,都忍不住乐了:“这位姐姐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到?哪儿都能过得不错。”
旁边人问:“掌剑,要拿下她吗?”
公孙宴笑道:“她又没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你拿她干什么?再则,咱们也不是京兆府啊。”
旁边人不由?得嘀咕起来:“这可?不是个安分人,几?次煽风点火,不然李家夫妻俩也不能闹成现在这样……”
公孙宴嗤道:“李文和是白纸吗,小妾怎么涂,他就是什么颜色?小妾叫他去死他去不去啊?”
他反而有点欣赏那妾侍:“上天既不给她一个好的出身,没道理还不许人家奸猾一点啊。”
叫人在这儿守着李家,自己下去找那妾侍说话了。
过了会儿,又神色古怪的回来了。
旁边人问:“说什么了?”
公孙宴道:“我问她,这位姐姐,需不需要我替你找个生计?靠谱的那种。”
旁边人很感兴趣的问:“她怎么说?”
公孙宴肩膀忍不住抖动?起来,笑的声音都开始晃了:“她说谢谢你,小郎君,但起早贪黑的工作实在太辛苦了,我只想不劳而获!”
旁边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文和草拟了致仕的文书出来,默然独坐许久,终于叫了管事过来,吩咐收拾行?装,准备返回老家。
管事情知他今晚癫癫的,也不敢说别的,一叠声应下,转而去操持了。
致仕奏疏批的很快,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
李文和对此并不觉得意外,只有满心的疲惫,带上家小,在事发之后的第三天,便启程返回老家。
噢,中途还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那妾侍果断跑路,果然没再回来。
李文和:“……”
李文和什么都懒得说了。
先前经历的打击太大,跑了个妾算什么,浮云而已?。
公孙宴跟着他们一路西行?,倒是不觉枯燥,只觉得小姜氏此时的状态,委实有些?古怪。
变故发生在离京二十多天之后,彼时天降大雨,李家人不得不借宿在一处已?经荒废了的驿馆里,没曾想驿馆里却已?经有一伙儿强人因躲雨而到?此了……
公孙宴匆忙赶到?时,那群强人已?经为一道人所?杀,他不由?得为之吃惊,为那道人——进?门之前,他甚至于没有察觉到?驿馆里还有李家之外的人!
天地之大,能人异士何其之多,公孙宴陡然见?到?山外有山,也不十分惊奇。
倒是李家的人有些?皱眉,稍显忐忑的道:“尊师拔刀相助,我等感激不尽,只是再如何感激,也没法跟一具棺材……”
他们用眼睛斜斜的去瞟,脸上流露出畏惧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