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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065

才会行事这么狠。

***

这天,天气不算好。

舒白秋今日的外出回来得也比较早。

不过,在他回来时,傅斯岸又因为工作外出。

两人并没有碰上。

等傅斯岸忙完回到月榕庄,已经过了零点,

时间太晚,院落内熄了灯,少年也已经在主卧睡下了。

傅斯岸进了主卧,脚步无声地走到床边。

在昏沉的夜色中,他静默地看着软被下的少年。

这几天,因为两人都在忙,也因为要给舒白秋一个独立的空间去考虑。

傅斯岸的睡前触碰,并没有再继续。

之前傅斯岸曾想过,慢慢可以让小啾适应,去碰自己除双手以外的其他地方。

但或许。

日后,他却可能连手都再触碰不到了。

傅斯岸在床边沉默地凝看了许久,终是俯身。

吻上了那柔软温凉的唇。

傅斯岸没有隔空触吻,而是直接衔住了那柔细的唇肉。

如果不是有过克制,他或许都会径直咬上去。

把身下的小孩惹哭,弄疼,把撑在对方颊侧的手臂换成腕粗的钢筋牢笼。

把他锁起来,钉在自己怀里,听他痛声的哑泣。

一遍又一遍。深掼到底。

可能因为夜色之中,面无表情这样想着的男人动作太凶。

即使傅斯岸没有咬下去,被他衔吻住的少年还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唔……?()”

舒白秋的声音的确带着哑意,柔软的鼻音却比预想中更能惹火。

而在睡梦中刚刚被吻醒的少年一无所觉,还在用这把声线软哑地叫人。

……先生??()”

“……”

傅斯岸无声地啧了一声。

他伸手,以指插进舒白秋颈后和枕头的细窄缝隙中,将少年的后颈整个拢住,让身下本就无处可去的小孩,更深地被按进了自己的凶吻之中。

() “唔、……!咕……”

茫然湿漉的喘息(),被吞没在了交黏的水声里。

明明没被齿列嗑咬⑤()_[((),舒白秋的唇瓣和舌尖,却都被过重的力度径直擦磨出了红痕。

在将少年的呼吸彻底剥夺之后,傅斯岸于哄人换气的间隙,才终于惜字如金地哑声咬出两个字。

“睡吧。”

亲吻的动作,却是全然相反的悍然深长。

一点都没管,他说出口的这话究竟有多么矛盾。

凶野的深吻比平时更为激列,傅斯岸身下的少年,也比平日更早地被他所亲到昏睡。

这也是傅斯岸没有担心打扰舒白秋休息的原因。

反正他还很快会把人亲晕。

只不过,老谋深算如傅斯岸,也会有失算。

虽然他早想好了,亲过后去洗个冷水澡再来睡下。

但等到已经近乎将少年唇瓣碾破,必须将小孩放开的时候。

傅斯岸仍是低估了自己的灼火。

……啧。

男人低眸扫了一眼,长指抬了抬镜片。

他必须得起身了。

不然再多等一会儿,说不定还会又将小啾烫醒。

扶好镜架,傅斯岸无声起身。

给床上睡过去的少年盖好被角之后,傅斯岸就去了浴室。

冷水开到了最冰,傅斯岸的火气一直到他被冰水兜头浇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明显平息。

他也无心多待,准备只用淋浴冲熄之后,待会再驱一驱身上的凉气就回去。

只是冷水才洗到一半,傅斯岸却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冰冷水流开得很大,外面的声音隐隐绰绰,听不清。

傅斯岸起初还以为是听错,但他关掉流水之后,却又听到了浴室之外的一下声响。

似乎是什么磕碰到了地板的声音。

小啾怎么了?

傅斯岸皱眉,第一念头便是,小啾是不是又睡入噩梦,不小心摔了下来?

担心少年出事,傅斯岸一秒都没耽搁,抽出浴巾就开门走了出去。

才一迈出浴室,他就正好对上了门外的男孩。

傅斯岸:“……”

他定睛看了一眼,见舒白秋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才稍稍放了些心。

只是傅斯岸自己,却出来得相当匆忙。

他上身裸着,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

光从男人身后的浴室投落过来,傅斯岸紧实的胸腹上,还有冰凉的水珠不断滴落。

他的头发自然也没擦,冰冷的水洗和一头湿发,让男人的眉眼看起来比平日更为凌厉。

傅斯岸也没戴眼镜,他仍未完全放心,沉眉检查着面前的人。

“怎么了?”

刚从床上下来的少年似乎还带着未醒的懵懂,他怔了怔,却说。

“冷水……”

“?”

傅斯岸

() 一时未懂:“什么?”

少年看了看他,指了指傅斯岸的还在滴水的湿发。

这一次,舒白秋微哑的声音说得更清楚了些。

“先生……洗了冷水澡?”

“……”傅斯岸微顿。

“我没事……”少年还解释了方才傅斯岸的问题,“就是刚起来,听到先生在淋浴。”

虽然之前被亲得很凶,以致现在,舒白秋的唇色还艳润润地红着。

但他并没有睡得很沉。

“今天天冷,先生还是别冲冷水了吧?”

少年复又在问。

最近明城突然降温,今天白日里还下了冻雨,出现了堪称罕见的寒冷低温。

这样的温度里,舒白秋着实不想先生再受凉。

“没关系。”傅斯岸低声说。

说话时,因为声音的牵动,男人的喉结微滚,又有晶亮的水珠自他喉结滴落。

傅斯岸的声线和面色都没有什么波澜。

但舒白秋却还是有所发现。

少年的目光稍稍落下来,略过傅斯岸薄肌劲瘦的前胸,停在了对方紧实瘦韧的腹部。

傅斯岸有腹肌,不是那种筋肉虬结的肌肉块,却也肌理分明,廓线格外明显。

他的身材比例也极好,体脂率低得一眼可见。紧实的下腹,还在裹拢的浴巾下延伸没入了两条清晰的人鱼线。

而舒白秋的目光,正停在白色的浴巾边缘。

“先生……”少年停了停,才轻声问,“你是不是有了反应?”

“……”

傅斯岸没说话,他下腹部浮出的青色筋络,却很明显地跳了一下。

这也是舒白秋刚刚发现的原因。

先生下腹的血管一直在跳。

在傅斯岸开口之前,舒白秋已经浅浅地吸了口气。

少年鼓足勇气,和人说。

“我可以帮忙。”

他不希望,先生再冲凉伤身体。

只是这话说得太超出人预料,傅斯岸的喉结和颈侧的青筋一并起伏了一下。

他开口仍是沉低的拒绝:“不用。”

傅斯岸长指微动,他还想去找回眼镜戴。

但眼镜被他落在了浴室里,没带出来。

而在他回身之前,面前的少年已经再度开口。

“要是先生不喜欢的话……我先用手可以吗?”

舒白秋用的仍是商量的语气。

那柔软的尾音,却惹人极端至硬。

“我知道……先生不想让我后悔,”少年轻声说道,“但我并不是半夜睡昏,我现在很清醒。”

“我也很确信自己在做什么。”

傅斯岸挪开的视线终于重新落回了对方的脸上。

他也看得到,舒白秋的确很认真。

“只是帮下忙,我不会后悔的。”

少年说。

“我可以为我的

行动负责。”

舒白秋担心先生的身体。

他不想让对方再忍了。

“之前先生就在为工作熬夜,白天晚上都在忙,这样身体会缺乏休息。”

“之后去了申城,先生可能还要兼顾北美和国内的工作,时差关系,或许又要日夜忙碌。”

少年慢慢说道。

“希望您之后……能多注意休息。”

他的声音温缓,说的也全是对傅斯岸的惦念。

只是落在听者的耳中,却更像极了分别之前的叮嘱。

傅斯岸顿了顿,不由皱眉。

而且,他忽然意识到。

过了明天,就是小啾要去答复葛虹的日期了。

傅斯岸给了舒白秋充足的自由,他一直没有问对方的最后选择。

但这,也让傅斯岸对明日之后的答案一无所知。

傅斯岸忽地又想起了麻医生说过的话,对方讲,小舒先生其实早知道傅斯岸的事业重心在北美,不会一直待在明城。

但那时,在和麻医生的对话中,舒白秋对他的先生却只有祝福。

——没有不舍。

眼下,少年的叮嘱,更让傅斯岸有了一种感觉。

似乎眼前人,已经做出了决定。

少年还在说:“所以今天,我希望先生不要再硬忍了。”

“……”

傅斯岸眉骨微沉,再开口时,他的声线比之前更为低哑。

他紧盯着眼前的人,问。

“你不怕我把你弄哭吗?”

舒白秋微顿,似乎想起了上次哭得太狠的经历,思绪略有迟疑。

但他开口时,却说:“没事的。”

看起来,少年似乎当真下定了决心,打算用今晚,来给先生帮忙。

或者说是……

补偿。

他还主动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傅斯岸的指节。

“就是可能,我没什么经验……”

“不过,我会认真做的,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舒白秋回过身去,拉着先生,似是想往床铺的方向走。

或许也是因为,他不好意思直接看着傅斯岸说这些话。

然而,回身的少年并没有看到。

被他拉住的傅斯岸,下腹的青筋又在明显地搏跳。

舒白秋转身刚走出第一步,他就忽然被身后传来的大力所钳禁了。

男人终是再没能忍住,他从背后伸手,抄起舒白秋的膝弯,将单薄的少年双腿对折,整个端抱了起来。

牢牢抱按在怀。

而傅斯岸的另一只手,同样从背后伸过,直接捏钳住了舒白秋的下颌。

傅斯岸的身廓比舒白秋整个要大一圈,他的手骨也更宽大,捏住少年下巴的同时,虎口还卡住了舒白秋的唇瓣,掩捂住了对方的整张唇。

舒白秋根本没能预料,他就这样毫无设防地被忽然抱起

,叠抱离地,脚尖和双手都悬空着,完全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借力。

整个人只能靠倚在对方光.裸灼热的怀里。

无处借力,也无从逃躲。

“……?”

少年整个懵住了一瞬。他的双腿被直接叠起,身后也被。

从背脊上压覆下来、隔着单薄睡衣传来的热度,和尾后下方,已经分不清哪个更烫。

哪个更骇人一分。

而就在这时,舒白秋的耳廓还倏然一痛。

“……呜!”

少年皙白的耳廓忽然被咬了一下,力度不清,痛得分明。

仿佛下口的人已经再难克制住唇齿力度。

打在舒白秋耳畔的气息也同样沙哑滚烫。

“小啾,你是不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傅斯岸的嗓音喑哑至极,无声地溢散着隐忍太久的煞气。

这些天来始终装作若无其事的外壳,终于彻底碎裂。

露出了早已疯坏太久的内里。

“你是不是决定要走,所以才这样坚持要帮我?”

傅斯岸的手还掐握在舒白秋的颊侧,灼人的掌心掩按着少年的唇。

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让舒白秋能开口。

像是根本不想听对方说出那个最终的答案与宣判。

但被惊到恍怔,被整个叠抱起来、分毫无法挣脱的少年听到最后这一句,却忽然有了动静。

“唔……唔!”

他的唇被捂按得太紧,直到气息低促的傅斯岸终于微微将掌心挪开,少年才终于得以说出话来。

“不是……不是的!”

舒白秋说的,却是再清晰不过的否认。

少年满眼意外,他根本没想到先生会提起这个。

“不是因为、我做了决定……”舒白秋努力解释。

“是我之前,去医院复查的时候,麻医生说——”

他的答案,完全与傅斯岸的猜测大相径庭。

“说先生,最近火气有点旺。”

“所以,所以我才想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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