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外的妇人享受够了周围的瞩目,又兴奋地看向这位闻名已久的“游神医”。
她唏嘘地道:“当时见我三舅姥爷恢复得利索,我也想去找找游神医的,可惜去到陈家村的时候,他人已经走了。”
说到这里,她挤到张二狗的妻子身边,对着她羡慕地道,“张二狗家的,你家二狗真是交了好运了,能遇到游神医在镇上。我看你们可以放一百个心,有他在这里,准没事。”
他们碰上的居然是神医,张二狗的妻子已是喜出望外,闻言一边抹泪一边点头。
那几个后面赶来的衙役家人也是如此。
刚刚他们见陈松意一出手,就让其中一个衙役的肚子消下去,已觉不凡。
现在更是添了信心,毫不怀疑这位道长能把自己的亲人救回来。
这片被围起的空地上,气氛终于不再那么沉重。
而被包围在这样的气氛里,听周围的人不断从脑海中挖出谁谁谁曾经被游神医治好,佐证这个道医的医术不凡,周师爷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道士生出的疑窦也消了下去。
听他们的话,哪里有稀奇古怪的病症,哪里就有他,只求治愈,不求钱财。
这样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毫不犹豫地出手,也不奇怪了。
“水来了,水来了!”
“还有鸡蛋!”
这时,跑去取东西的几个家属也回来了,拎来了热水、鸡蛋,还拿了碗跟盆。
聚集在入口处的人连忙让开,让她们进去。
陈松意手持朱砂笔,挨个给躺在地上的人画符,封住他们体内的蛊虫,头也不抬地道:“把水倒碗里,其他东西放地上。”
回春堂离这里远,去取雄黄跟菖蒲的郑掌柜还没有回来,还不能开始收蛊。
不过随着她最后一笔画完,剩下几人鼓胀的肚子也都消了下去。
陈松意停下来,感受了一下这样画符的精气耗费。
画完这五个人,精气消耗才跟在元六身上画一道符相当。
抛开熟练与否不谈,果然选朱砂为介质要比直接耗费自己的血更好。
只是比较起两者,陈松意清楚地感觉到用血画符的时候,自己行笔没有那么迟滞。
可见两种方法各有利弊。
不知能不能折中一下。
她收回了笔,让地上躺着的人别动。
转头就见到那些取了水跟生鸡蛋,还有蒜子来的人踌躇地站在几步之外,不敢靠近。
想了想,陈松意便意识到她们在顾虑什么,于是说道:“我已经用符暂时把蛊封住了,不会出来,你们可以过来。”
得了这句话,这几个家属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把东西送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这些原本觉得自己要没救了的衙役此刻腹中不再剧痛,抬起头来也不会看不到自己的脚,心中都放松下来,还有力气对自家亲人安慰道:“没事,有游神医在呢。”
陈松意没有打断他们的亲人重聚,而是在思考着如何防备对面下蛊。
下蛊的人在暗处,张二狗的意识还模糊着,从他口中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她算了算自己现在会的三道符——
一道“封”,一道“解”,一道“护”。
前两个都已经证实了能起作用。
如果最后一道也能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