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从程家那里得到许多好处。
两头吃,那是多美的一件事。
因着金钱的力量,她又卯足了劲去看。
哪怕风珉无动于衷,她也努力说了许多自己看到的东西。
可惜说来说去,说得她口都渴了,面前的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就连他身后那两个人也一样。
真是奇怪。
胡三婆表面上装着老神在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她笃定自己看到的东西跟此人的前半生八九不离十,寻常人听到这些,早就将她当成活神仙,要激动不已、纳头便拜了,可他却没有。
难道她说得不对?
那为何他身后那两个随从也没有反驳?
她哪里知道,不管是风珉也好,贺老三跟姚四也好,都已经见识过了陈松意的批命,受足了震撼,此刻听到她说的,只觉寻常。
一点都没意姑娘厉害。
意姑娘不只会推演命数,还会观天象,还会内家功法,还不收钱。
你能吗?
不能。
因此,这个在陈桥县远近闻名、被许多人奉为神仙的胡三婆,在他们眼中没有半点光环。
终于,将能说的都说了,胡三婆精力彻底透支。
她于是又重新耷拉下了左边的眼睛。
见眼前的豪商不说准,也不说其他,她心里盘算了片刻,笑着道:“看来这些浅的贵客不爱听,不若给我个生辰八字,我给客人详细算算——”
这一下风珉却有了反应,冷淡地道:“不用了。”
他起了身,算是验证完了这个胡三婆的含金量。
他看清楚了,这不过就是寻常江湖术士的能耐,要看深一些竟然还要生辰八字。
陈松意可没要过任何东西。
他想着,目光再次扫过她烟斗下压着的黄纸。
那些催发运势的符纸就算是从她这里发出来的,怕也只是借她的手。
风珉转了身,看向姚四。
姚四立刻会意地收起了桌上的钱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她好歹也说了那么多,虽然说的尽是些他们公子爷已经知道的事情。
这银子就当是辛苦费了。
“走。”
风珉没有再多说,直接离开就是他最鲜明的态度。
眼见今天下午最后的三位客人干脆地离开,侍立在胡三婆左侧的童子这才走过去,将这锭银子收了起来,拿到胡三婆面前。
胡三婆伸手一掂量,这锭银子有差不多二十两,算得上大笔进项了。
可是她想起姚四刚收回去的那袋金子,只觉得心痛至极。
跟那袋金子比起来,这点银子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怎么煮熟的鸭子还会飞?!”
胡三婆心痛得直拍大腿,半点高人形象都不剩。
看着她痛心的样子,两个童子也觉得很纳闷。
两人对视一眼。
“婆婆平常开眼给人看了,只消说上两句,再顽固的客人也是要信的……”
“怎么他们就半点反应都没有?”
——倒像是特意来一回,拿他们寻开心,听完就走了。
“别说了。”胡三婆好容易止住心痛,把这锭银子收入袖中,“去关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