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味道都不错。”
游天眼睛一亮,左右他们就是要去一趟漕帮总舵,帮他师兄传递个消息给人,也没别的。
——毕竟太复杂的事,师兄怎么可能交给他这个又是女孩子、《八门真气》又才练到第一层的徒弟?
因此,他此次出行的心情很放松,闻言便道:“那还等什么?走啊。”
于是,陈松意就看着他一马当先,追着香味就朝下一个摊档去了。
她跟在他身后,他想吃什么,她就付钱。
刚刚她下马车走没两步,脚下又踢到了三钱银子,正好用了。
街口,一个妇人边走边在身上摸索,然后又弯腰低头去看地上: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呢?”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程四喜的妻子周氏。
她今日出来买字花,难得中了,回家一看却发现少了三钱银子,于是又忙着出来找。
就在这时,她看到旁边一辆马车过去。
这样寒酸,还是这么老的马拉车,一看就是陈家村的马车。
周氏顿时把找银子的事情忘在了脑后,直起身来朝着四下看去。
陈家村的马车,大小姐最常坐着来镇上了,车在这里,那是不是她人也来了?
她左看右看,都没有找到陈松意的影子。
在桥头镇熟悉的人跟风景当中,最显眼的就只是摆夜市摊档那条街上,一个小道士带着个衣着寒酸的农家少年在这里吃,那里吃。
不管是肉饼也好、甜点也好,他都吃得很欢,没有半点忌口的。
程四喜的妻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嘴里嘀咕:“奇了怪了,怎么道士不用戒荤腥,什么都吃的?”
站在这个距离远远看去,她觉得那个农家少年的身影看着有点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干脆不想了,又原路折返,趁着天还没黑,再细细搜寻她掉的银子。
陈松意跟着小师叔,三钱银子找成铜板以后,眨眼就用掉了三分之一。
她想着要不要再破开一点银子来用,就看到走在前面的游天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某个方向。
顺着小师叔的目光,她也跟着看了过去,就听小师叔说道:“刚刚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陈松意一眼看到了周氏的身影,看她到处寻摸的样子,心中想了一瞬这三钱银子该不会是她手上漏的。
随后,她便把这无关紧要的事抛到了脑后,对小师叔说:“没事,不用管她。”
自己穿成这样,便是亲近的人乍一眼看过来也认不出,何况周氏跟他们还隔得这么远。
游天却听出了她话中有话。
所以说,刚刚盯着这边的妇人,她果然知道那是什么人?
在陈家村住了几天,他只知道陈松意是从京城回来的,抛却了京中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回来寻自己的亲生父母,身世有些复杂。
这么想来,有人会盯着她也是正常的。
他想着,又看了看她这身打扮——果然很有先见之明。
周氏不过是个插曲,没有打扰到小师叔的兴致。
他将整个夜市摊档从头吃到尾,把陈松意手上的三百个铜板全部用光,让她也跟着吃了几样。
等到天色暗下,街上游人摩肩接踵,彻底热闹起来,两人才退了出去,转入旁边的巷子。
一入巷,吃饱喝足的游天就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提醒道:“不要害怕,不要出声。”
说完,他就一提气,把人一把拎了起来,带着她一个纵跃上了屋顶。
江南小镇房屋鳞次栉比,长街灯火明亮,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