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喝水,柔软的嘴唇上还沾着水渍,很润,一双满含水雾的眼睛望着他。
与此同时,谈屹臣喉结略微滚动,右手比大脑先作出反应,一瞬间揽住她的腰给她一个支撑点,把人抱起往墙壁上压,左手撑着墙,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给她留出一个空间,开始回吻。
迟雾眉头微蹙,她接吻不闭眼,谈屹臣也不闭,她紧紧抱着谈屹臣的腰,就各自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自己逐渐吻到呼吸变得急促,表情难捱,直到余光里的几道蓝白色身影消失。
大厅内觥筹交错,接吻的事情开始窃窃私语地在小范围内分享传播。
地板映照着憧憧人影,两人在角落里接了很久的吻,中途休息过一次,迟雾趴在他肩头微喘着气,因为过程中大厅中有人过来,谈屹臣直接把她带到了饭庄外,彻底的无人打扰。
休息途中,谈屹臣看着她,突然笑了:“迟雾,先提前问问,你明早理不理我?”
在说她每回这样之后,就不理人的事。
迟雾不吭声
,她脑袋还在混混胀胀,没精力腾出来去想明天的事。
因为她不回,谈屹臣默认迟雾还是老样子,于是把人掰过来,继续吻。迟雾问他干嘛,他说亲两分钟是亲,亲二十分钟是亲,亲一个小时也是亲,反正她明天不理他,为什么不过分一点。
她听完没吭声,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
迟雾的唇微凉,但他的唇灼烫,一直亲到迟雾嘴唇发麻,火辣辣的要肿,谈屹臣才停。
两人一直在饭庄外逗留到十点,看着一批批的同学从正门打车返行,谈屹臣问她怎么样了,迟雾说还是头疼,不知道是不是接吻缺氧还是酒精逐渐地更加上头,比刚才还难受。
“你先走吧。”迟雾看他:“我没准一上车就被晃得吐出来,我等会隔壁酒店开个房休息一晚再回去。”
“嗯。”谈屹臣听完没说什么,喝醉酒本来就难受,吐车上不是没这个可能,真等她醒酒那都得后半夜了,于是他说他也不回去,留下来陪她。
不然把她一个人撂这儿,不放心。
休息片刻,两人一块散步到酒店,到前台办理入住,只开了一间房。
“为什么?”迟雾问,又不是没钱住两间。
谈屹臣垂睨她一眼:“没看过吗?喝醉酒不小心溺死在浴缸和摔跤失血过多导致死亡的案例,一间房方便照顾你。”
他补充:“不信可以自己搜,别多想,又不干什么。”
迟雾迟疑两秒后,“嗯”了一声,他要是真想干什么,两人相处过这么多晚,早干了。
“那个。”前台查询了下剩余空房,略有歉意:“不好意思,没有标间了,只剩大床房。”
“大床房行不行?”谈屹臣偏过头垂眼看她。
迟雾点头。
办理过程只在前台帮忙调出电子身份证那块磨蹭了点时间,两人身上都穿校服,年纪看上去不大,前台不敢随便放进去。
走进电梯,迟雾尚在眩晕之中,随口说:“你快十九了。”
还差三个多月,他是九月底出生,迟雾在十二月。
“你也快了。”谈屹臣闲着无聊跟她贫两句。
“我还差半年。”迟雾纠正,就算才十八,她也对自己年龄持着不能多算一天的严谨。
谈屹臣故意逗她:“不满半年。”
“......”
“按着虚岁算,你二十了。”
“.....”
刷上房卡,进入房间,酒店的灯不知道是不是从一开始装修设计的时候就想着有其他用途,没家里的亮堂,昏黄昏黄,照明足够的同时又暗暗生出一股情趣。
迟雾靠在床沿,昏沉的光线下,墨绿色的制服和蓝白色校服外套重合的扔在床尾,不合时宜地生出一种暧昧。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谈屹臣正在洗澡,浴室是磨砂玻璃设计,隐约可以看见人影。
迟雾打量了一全四周,除了那两件不合时宜的校服,浴室门口刚被男生换下的球鞋,其余的全部是酒店内部物品。
一张双人床,沙发,电视机,包括放在床头柜上不知货源从何而来的安全套。
迟雾无聊地拿出手机刷了会,直到谈屹臣洗好,穿着睡袍出来,她抬头看他。
刚洗完,浴室涌出薄雾,谈屹臣穿着拖鞋,灰棕短发湿漉漉的,被随手抓成一个背头,没定格几秒,碎发又开始缓慢地散下来,腰间系带勒的松松垮垮,举手投足一股公子哥的味道。
谈屹臣要是肯卖,成天泡在酒店里就这个打扮,肯定能挣不少钱。
她正想着,谈屹臣突然回过头看她,嗓音微低带点好奇:“看什么?”
“多少钱一次?”迟雾问,问完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问什么。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