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了,你俩给我锁死,钥匙我吞了!]
[蒋渊:不就是洗碗?能和小鱼一队,每天洗一万个盘子都愿意哈哈哈哈哈哈!]
作?为收官之战,也是作?为初心?站,这一回终于没有恼人的食宿任务。
而作?为现?在成熟的节目组,嘉宾们也终于可以回去先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来吃饭。
作?为最佳干饭人,张毅然第一个到场。
很快,他等来了蒋渊、邵逾野、章颂……
张毅然拿着?筷子,看着陆陆续续端上来的菜,鼻尖嗅到食物香气?,激动?等?待开饭中:
“还有谁没来?”
白菱早就留意,赶紧道:“晚晚?”
门?边,传来一道清淡悦耳的女声——
“来了。”
这一句话,好似将所有人拉回到第一期的某天。
众人齐齐向着她的方向望去,沈晚晚脚踩水晶高跟鞋,哒哒地走进屋内来。
刚沐浴梳妆后的她,从头发丝到脚趾都透着精致。
白菱和金小鱼不约而同地想起来,当?时在所有人闯关了一天狼狈的不行时,只有泡了澡的沈晚晚和邵逾野一身干净清爽,将她们俩衬托得无比惨淡。
金小鱼现在想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当?时可嫉妒沈晚晚了。
而且白菱还把温泉卡给了沈晚晚,金小鱼作?为白菱的队友,是真的对晚晚喜欢不起来。
是什么时候对沈晚晚改观的呢?
从她淡定地邀请她一起沙发同坐,共享下午茶?
还是从她一次次玩弄导演组的魅力中?
总之现?在的她,真的好喜欢晚晚啊!
“晚晚,你来了。”
白菱则已经殷勤地为沈晚晚拉开座位,模样有点儿肉眼可见地讨好。
沈晚晚深深看她一眼。
从早上白菱主动选择想要和她一队,她就觉得奇怪。
到现在的所有行为,也都显得十?分刻意。
白菱到底怎么了?
弹幕却比她要烦躁一些?:
[啊白菱别这样吧,等?会晚晚又要被骂娇气公主病了!]
[白菱从这期开始状态就不对,不知?道的还以为晚晚怎么她了,一看到晚晚就这么殷殷切切的。]
[救命啊,我真的很讨厌黑子们带节奏的那些?话,晚晚真的很好,非常好!]
沈晚晚落座后,同白菱说了声“谢谢。”
白菱又期期艾艾将自己刚点的果盘推到她面前:
“晚晚,来一起吃点?”
像是怕她嫌弃,又多补了一句:“刚买的,才上桌五分钟。”
原本?沈晚晚是不准备吃的,但看在白菱一脸期待的份上,还是拿叉子戳了一块哈密瓜。
“谢谢。”
白菱弯起眼,“见外啦!”
既然所有嘉宾都到了场,就正式开饭了。
白菱不得不又回到自己的座位边。
沈晚晚将那甜甜的哈密瓜咽下,发?现?身侧祁洛洲正眉眼含笑地望着她脚上的那一双水晶鞋,微扬了下眉。
“怎么了?”
她没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祁洛洲笑着摇了下头:“只是忽然想到……”
那一晚猝不及防闯入他眼中的提裙少女。
“嗯?”
“两年前,商遇生日会,我见过你。”
沈晚晚从记忆里捞了好久商遇这个名字。
好像是苏庭轩的朋友?记不得了。
她兴致缺缺地“噢”一声。
“那和我的鞋有什么关系?”
祁洛洲早就知道她全然忘记。
“那天你也穿了一双类似的鞋。”
这是什么意思?
灰姑娘的水晶鞋吗?
见她仍旧一脸费解,但又似乎想知?道的样子,祁洛洲只能继续提醒她:
“小凉亭,封口费。”
不得不说,这是非常关键的两个词。
沈晚晚的记忆一秒被带回那夜,她社死的瞬间特别少,那一日被?他撞破自己的窘迫,也算是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道痕迹——
藏匿在夜色里的白衬衣男人,脸隐在黑暗之中,笑起来的时候声音清清冽冽,很是好听。
但当?时她只顾着自己的窘态被人欣赏到。
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是谁。
沈晚晚讶异了下:“是你?”
“是。”
所以——
他记到现?在?
沈晚晚忽然抿了下唇,然后安安静静看着?他笑,没说话。
餐厅里的灯光很亮,她的眼眸里也好似有星河流转。
祁洛洲喉结微滚,有点儿想吻她。
弹幕上一阵“啊啊啊啊”的尖叫——
[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别聊了,给我亲!眼神都要拉丝了!这不亲一个!!]
[快快快快快快!!]
这一顿饭众人有说有笑,都吃得很愉快。
告别了以前生疏和竞技自带的剑拔弩张,大家热络地聊着?天,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
而章颂则悄悄同邵逾野小声打起商量——
“姐姐今天都没和我们说太多话。”
“所以我们要和洲神打好关系!”
“姐姐喜欢他,咱们也得喜欢他。”
虽然章颂说得很轻。
但导演组有过前车之鉴,改进了收音设备。
章颂说的话便一字不漏地传进观众们的耳朵里。
弹幕上又是一阵哈哈哈!
[姐控没救了!]
[章颂你真的,沈晚晚是救了你的命吗?]
[哈哈哈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吧?如果没有晚晚,说不定小颂可能还是平平无奇地努力下去。对于他们这个行业来说,确实算救大命了。]
[野哥:你礼貌吗?在我一个妹控的面前夸赞我妹夫!]
果不其?然,邵逾野听完他的肺腑之言,只是不屑地冷笑一声。
“呵。”
打好关系?
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这四个字!
他可是晚晚亲哥哥。
只有祁洛洲来讨好他的份!
没有他去同祁洛洲打好关系的道理!
是时候提醒一下祁洛洲他的身份了。
他清了清嗓,身子往后仰,低调道:“小祁啊。”
[???]
[小祁啊?]
[野哥你!big胆!]
[笑死我了,野哥可能真的有演戏天赋?为什么这一声喊出了和我老板一模一样的感觉哈哈哈!]
原本屋内还闹哄哄的,大家都随意聊着?天。
当?听见他这一声倚老卖老似的小祁,餐厅里一秒陷入安静。
就连沈晚晚也看了过来。
祁洛洲的动作一滞。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邵逾野,皮笑肉不笑地弯了下唇。
偏邵逾野不知何为收敛,冲茶几方向扭了下头,嘚瑟道:
“去,给你的大舅哥我,倒杯饮料来。”
祁洛洲没什么表情变化,微笑为他倒好一杯饮料。
[卧槽,真的倒啊!]
[洲神真的很宠晚晚了!]
[哈哈哈哈,只是帮忙倒一杯饮料而已,你们用不着讲得这么夸张吧!]
[这只是一杯饮料吗?这可是把小祁的称呼应下了好吗哈哈哈哈哈!]
[谁能想到呢?曾经的死对头,变成了现?在的兄友弟恭哈哈哈,晚晚真是个神奇的女人!]
邵逾野饮一口饮料,又美滋滋道:“我还想吃块西瓜。”
他不拆散他们,就单纯行使一下大舅哥的权利总行了吧!
[野哥你!哈哈哈,这是疯狂要在洲神的雷点上蹦迪啊!]
[你们倒也不用这么心疼洲神吧?!讨好一下大舅哥,幸福一生好吗!]
[怎么办?他们为什么不打起来?!]
祁洛洲很自然地为邵逾野做了这一切。
弹幕上一众乐子人喜闻乐见想要看到的画面都没有,大家大失所望:
[洲神你真的好爱晚晚!]
[宠老婆所以连老婆的哥哥都一并宠上了!]
但任凭弹幕夸得天花乱坠,祁洛洲仍是没有太大感觉。
他并不觉得为邵逾野做这样的事情就算低他一头了。
恰恰相反——
越慌张恐惧的人,才越虚张声势。
沈晚晚一手托着?脑袋,安静看着他做完这些事。
两人目光对上的时候,她向他投以一个离开的眼神。
祁洛洲眼眸平淡地扫过邵逾野,同沈晚晚一同起身。
邵逾野一愣:“欸,你俩干嘛去?”
这会儿,好脾气?了一整天的祁洛洲忽的转过身,严肃喊了他名字。
“邵逾野。”
被这双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邵逾野心?里莫名发?毛了下,硬气?道:
“干嘛?”
祁洛洲的声音无比平和。
“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别再一个劲地盯着你妹。
轻描淡写一句话。
却有如千斤之力,轻松将邵逾野KO——
“你……”
他发出一个字的音节,卡壳了半晌,嘴唇上下抖动?了半晌,又弹出来个“我……”
灯光之下,祁洛洲一如既往是那招牌微笑。
邵逾野嘴唇颤抖,半个字也蹦不出来。
麻蛋。
他刚才想说点啥来着?!